官道受伏
/br> 袁昶煜当即拽出蒋汐,却直撞见随从马车右侧的两名男子喉头被刺破,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 何渺渺顺势带出腰上长鞭,混斗中愤愤不已: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官府的道也敢劫?小煜,现在怎么办?” 袁昶煜顾及蒋汐安危,单手运剑应付,高尧呼声另指一道,众人只得速避退开。 “有埋伏” 蒋汐眼疾,十米左右草丛内的黑影呼之即出,传雪、袁昶煜眼神交汇,分别往两个方向逃去。 “袁昶煜,我,我有点难受” 蒋汐的心脏砰砰加速,喉腔像是被什么噎住,喘不过气。那黑衣人穷追不舍,袁昶煜无奈,顺势横抱蒋汐逃离。 “蒋姑娘,坚持一下” 他感受得到蒋汐身体的抽搐,她咬紧牙关,额头的汗珠却越发多了。所幸,灌木相交处,又是两条道。 左边平坦而光亮,泥面车辙和脚印相彰,右边狭仄而阴冷,路延至林木深处,随之消失。 袁昶煜下意识往右。 许是遮阳的温度降了些,蒋汐身体的知觉也渐渐恢复了许多,再一会儿,身后似乎再无杀气,袁昶煜寻得隐蔽之地,内力输入,为她平复心脉。 “姑娘?” 蒋汐垂着脑袋,身体还是不由得颤颤发抖,袁昶煜刚想做什么,却发现蒋汐左手死死扯着他的衣袖。 像初见时那样。 寂静的林子内除了风声,便只有星星点点般的虫鸣。密密总总的树荫将阳光围得水泄不通,时间沉默须臾,冰凉湿润的泪珠落到男子指尖。 蒋汐即刻别开眼神,顿顿挪开微微僵持的左手,左腮处的红色液点似早已深深烙印。 “你......” 男子的话音凝在空中,晓玉楼时,她的半边脸全是鲜血。 他始终都记得她那时的眼神,惊恐,涣散,无助,甚至,还带有一丝幽微难测的绝望。 那种感觉,就仿佛是一只被嗜血压迫的灵魂,孤零零地困窘于暗无天日的狭小空间。 无声的眼泪是她抗争方式的唯一献祭。 袁昶煜倏而想起了六岁那年的自己,长剑刺穿母亲身体的那一刻,他额角上溢接的,都是她嘴里的血。 “别怕,阿娘以后会在煜儿看不到的地方,一直陪着你” 隔世经年,回忆中亲切的面庞却渐渐模糊,袁昶煜垂下眼眸,右手轻拍她颤抖的后背,温声安慰: “没事了,都过去了,别害怕。” 蒋汐迎上他的目光,热泪滚滚而下,她长吸一口气,轻轻抽泣,拭干眼角,轻轻点点头。 “那些刺客,到底是什么人?” 袁昶煜还未深思,敏觉的五感瞬时戒备,他将身侧的长剑交于蒋汐:“无论我遇到什么,你首先要保护好自己” 说完,蒋汐惊觉黑衣人从四方涌入,男子顺势把蒋汐推进巨树相邻的安全处,折了根棍条便迎战杀敌。 但那些黑衣人的目标并不是他。 袁昶煜被十余人纠缠,另几人趁机追向蒋汐的位置。 宝剑锋利,蒋汐壮着胆子,却依旧有模有样的比划两下,黑衣人眼见只是绣花套子,毫不犹豫一齐动手。 袁昶煜一心二用,急于求成之时反被刺伤,但终究挣脱那些人的周旋。 宝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