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然一新
袁伍寒面不改色,片刻却并未出声,袁昶煜轻拧了拧眉,依旧平和有礼: “南兮县主一事,姑娘是从何得知?” 蒋汐只坚定不移地看向袁伍寒。 “李实果真已告诉你了”袁伍寒表现得天衣无缝,“皇上令我彻查南氏旧案,袁家曾受恩于南氏,我们定当护县主周全” 波澜不惊,振振有词,假面混迹江湖数年的天之骄子,又岂是会轻易对她卸下防备的? 她想要的信任与安全感,怎会如天掉馅饼般,凭着一颗毫无防备的真心就能换来? 她还真差点把这里当成梦幻小说了。 蒋汐不可置否地偏头笑笑,努力掩藏眼里的苦涩,“当日沽名火灾,我救下袁二小姐时,你便对我有所怀疑了?” 袁伍寒听罢,像是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般点点头,不假思索,“确实是当日你唤出了我的名字” 果然。作者果真只是纸上谈兵,真实永远比小说更复杂。 袁伍寒心思缜密,不是她所能想象的。若非步步谨慎,次次复盘,她都绝无可能还记得情急之下的自己,曾将他的马甲揭下。 想必袁茹让她来申城,也曾是袁家姐弟早有指向的。 若非是有李实将她带走这一插曲,或许她根本没法解释自己知道袁伍寒的真实身份。 如此也好,打开天窗说亮话,再也不必顾左右而言他。 “纪悔奕和宋芷微已经醒了,我会将一切保密。” 蒋汐不再多言,只轻轻理好被微风拂乱的发丝,转身往回,两人一前一后默契跟上。 * “诶你——” 何渺渺端着药膳手忙脚乱,纪悔奕神情狰狞,伤势丝毫没有见缓。 “纪前辈” 蒋汐慌忙赶上前,细微地扶着纪悔奕直身坐起,欲以怀中的帕巾替他擦拭面颊。 却还没触到,老者满茧的大掌握住她的手腕。 “谢谢你,蒋姑娘,我没事” 为何不要她碰他的脸,难道是易容? 蒋汐知趣地退回来,一旁的宋芷微调息完毕,开口即问: “为何你知道孙鸿会来申城,在见你之前,他可有与谁交谈?” 袁昶煜顺势从怀中拿出令牌,上面刻着的“领”字清晰可见。 “沔水路奕对我有恩,十二年前沔水群伐真相不明,我追查多年,终从那岩华洞发现了线索” 纪悔奕喘口大气,情绪渐高亢,“少侠手里那块令牌,是无魔山领主所有,而姑娘所言这令牌的主人孙鸿,十四年前曾以拜师沔水之名接近路奕,最终却狼子野心,博取路奕信任后潜入沔水,杀死掌门兴风真人,夺了沔水武学秘籍。最终害得路奕兄弟相残......” 他的声音哽咽了,讲出最后那句话时,心头的悲愤、懊恼、愧疚却如排山倒海般翻涌而来,右脸不自觉抽搐着,随着纪悔奕扭头的动作,众人皆沉默不语。 “这些年,我苦寻孙鸿此人无果。半月前,终踏破铁鞋无觅处,我在岩华地界发现其与岩华洞弟子的交易,一路追踪至申城。昨日那酒楼内,孙鸿似与一官府衣着之人商量着什么。可我不曾听清他们所言” 宋芷微微眯着眼,“昨日孙鸿手下,并非无魔山身手。断后的三枚毒镖与被擒之人,你们可有查出什么来?” 罗钏得袁伍寒眼色,袁昶煜却先他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