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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佛珠,佛珠在晃动的烛火下闪耀着暗淡的光泽。 “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 第二天,李丞相一早便上朝去了,李檀栾得母亲允许独自出门逛逛。 “还是外面的空气更自由啊。”李檀栾长吸一口气,顿觉神清气爽。 宫规繁琐,她长这么大,却不曾真正出来逛过几回,相比那些个金银首饰,能够像现在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才是最好的生辰礼。 李檀栾一路随意采买着,顺道还不忘给长明捎点宫外的新鲜物件。 “牛肉面,好吃便宜的牛肉面!” 听到前面店家的吆喝,李檀栾闻着诱人的香味兴奋地向前走去,不料途中突然被一道猛力拽入小巷,对方身强力壮,她的嘴被紧紧捂着,拼命挣扎也逃不脱,喊不出。 幸而这时及时出现一位黑衣高手救李檀栾于水火,可她正准备千恩万谢时,那人却不受控制地重重倒下。 一间陈旧破落的小土地庙里,李檀栾守着救命恩人,手指拨动着佛珠,嘴里絮絮念着母亲常挂在口中的“佛祖保佑”。 要是此人因自己而不测,那罪过可就大了! 她一面虔诚祈祷着,一面悄悄观察着眼前虚弱的男人。 这人生得凛冽,虽昏迷着但也能察出其气度不凡,想来也是有个有身份的人物。 “那我这下该不会是闯祸了吧。”李檀栾突然想到了这一层。 眼下京中情势愈来愈复杂,有权有势的她哪一个都不想得罪,更不想背上勾结的名头,那多疑的皇帝的眼里可揉不得一点沙子。 不会不会,此人看着魁梧,身手又不凡,定会逢凶化吉的。 于是,她更加用力地捏着佛珠,闭上双眼又开始念念有词。 不一会儿,人醒来了。 男人皱着眉,脸上毫无血色,但表情却戒备万分,安静地扫视着四周的环境,包括还在求神拜佛的李檀栾。 他正准备起身,许是扯到伤口了,猛的倒吸一口凉气。 李檀栾听到动静立马睁开眼睛,随即映入眸中的是一双不同寻常的冷酷的丹凤眼。 “你别乱动,才给你把伤口包扎好,仔细着别又裂开。” 李檀栾连忙上前准备帮忙扶人,却被对方轻轻伸手挡开。 见他一脸防备和严肃,李檀栾便知趣地坐了回去。 “你帮我包扎的?”男人的嘴唇微启,波澜不惊的语气里却有一丝不可置信。 “当然不是,我请附近的大夫来医治的。不过大夫说你身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回去还得找更好的大夫继续看继续养才行。”李檀栾的脑子里不由得闪过一些不可说的画面,连连摆手。 “多谢。”男人强撑着坐起身,额头直冒冷汗。 “哎呀,你别动!都说了这样伤口会裂开的。”李檀栾担忧道,心想:你不想保命,我还想留着这条小命回去见爹娘呢。 看对方仍急着要走,李檀栾上前赶紧把人摁住:“你放心吧,这里还算隐秘,不会有人知道我们在这的,你先好好休息,恢复些再走也不迟。” 李檀栾偶尔也听过见过朝中一些隐晦的事,现在对方带着伤也执意要离开,其中的忧疑她也略懂一二。 “那刚才的大夫?”男人还是不放心地紧问道。 “我说你是我相公,咱俩来京探亲的路上被劫匪袭击才沦落至此的,他不会怀疑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