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帖
:“回知州,事是我做的,我认,受罚我亦认。” 呦,这么慷慨,八成还是认识那女子,若没有些深刻的旧情,也不至于搭了前途也不悔改么。 而妙言诓她来见谁也不必再说了,她看了妙言一眼,便要自这隔间离开,却听见正门外啪嗒啪嗒一阵脚步声:“吴指挥你可找到王家的小娘……” “阿吉!” 吴虞立时开口,在阿吉尚未说完时便将声音盖了过去:“不是交代过了,王家的事等我回去再议。” 王家? 找到王家的……? 她一下停下了步子。 难道…他不是为了那一百文钱……? “妙言,若我说可免你今日之过且保你不被那老叟问责,但要你办件事,你可要听我的?”她还是走到后院来,对妙言道。 妙言有些糊涂看向她,却还是赶忙抬手点了点头。 …… 正厅内徐老叟还在咄咄逼人:“他就是见了我的侍女动了色心才行凶。” 吴虞挑眉冷冷瞪过去:“我认罪归认罪,可并非不知你要做甚缺德事。再有下回我便直接把你的脑袋拧下来,横竖我也是死囚出身,再做一回死囚又何妨。” 他这嚣张劲儿险把徐老叟气撅过去,谭知州见他这德行也是真动了气,正要发落,妙言却紧在外与知州的守卫道:“知州小道有言要进。” 守卫进来通传,知州狠狠瞪了吴虞一眼请妙言入内,妙言高高拱起手道:“虽小道不知这位小官人与徐公有何恩怨,可方才未到观内开门进香的时辰,不知徐公是如何进来的?徐公既来,竟未去上香未去请符,亦未请一道人讲经说法,只自己带着人躲在这小院子做什么?且徐员外带来的明明是小侍,如何说是婢女呢?” 徐老叟看着反水的妙言,老脸一下黑了,气得半晌才支吾道:“是,走错了,想暂歇歇脚……” 可这话显然是不能令人信服的,知州脸色也沉了下来:“徐公若非要告,也不是不可,只是此事相关所有都需查个清楚明白,昭示众人,你可愿意?” 徐老叟一下没词了,磕巴了半天,也只得认:“是…是,今日是老叟唐突,因小事扰了知州雅兴,不敢再追究。” 谭知州连往日的和煦也不再维持,直接冷脸拂袖而去。 此事倒也就此作罢,谭知州对外宣称是误会一场,各退一步一笔勾销。 下山来时,阿四已带着人来接她。走了一段路,却碰上了罗寒和阿吉。 因是阿四找来的新车,他们也没认出来,在她车外唠唠叨叨。 “罗阿兄,方才吴阿兄交代我说他要提前到金陵去。可咱们又不着急,他为何要先走?” “多情总为无情恼啊。”罗寒叹。 “啥意思罗阿兄,谁多情。” 罗寒乐得:“你吴阿兄,自作多情,少年怀春了。” 阿吉恍然大悟,赶忙又追过去:“怀的是谁,十八小娘子么?原来他这些天填东补西的,就是因为怕十八小娘子厌恶他么,以前从没见他这样。我们在苏州也如此这般干的,并没见他不好意思,心安理得得很。” 阿四在前头听他们在那胡言乱语气得,回头狠狠咳了一声,阿吉这才认出他来,急忙拉着罗寒前头跑了。 跟着送回来的妙言自然没敢出声,十八娘抽出张纸写了些字递给她道:“我说话算话,不去我母亲那告你的状,但那徐老叟定还会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