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马(二)
宁帝的话在朝野内外掀起轩然大波,皇子们明面上云淡风轻,背地里却是各有打算,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藏汹涌,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意识到他们曾以为永不会到来的时刻即将到来,他们苦心孤诣想要拥有的却只属于某一个人。 在别的皇子都焦头烂额之时,君弈正在冷府优哉游哉地投壶。 壶里的箭清了一波又一波,胜负却依然没有着落。冷彻与赵缥缈皆是投壶的能手,可再厉害的投壶手投了一下午的壶终归是坐不住的,到最后二人都困乏了,投出的箭也没投到壶中去,胜负就不言而喻了。 瞧着君弈一如既往的百发百中,冷彻忍不住笑道:“你该不会闭着眼睛也能把箭投到壶里去吧?” 君弈很是诧异:“我没试过,应该投不中。” “我怎么觉得你就算闭上眼睛也能投中呢?”冷彻笑着摇了摇头,望向满天的云卷云舒,幽幽道,“对了,你上次说你内力练成了又没成,那是什么意思?” 君弈道:“光说说不清楚,你拿两把剑过来,我试给你看。” 冷彻二话不说,立刻拿来两把剑,开始前君弈再三确认:“我这一剑下去,我手里的这把剑可就报废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当是什么事呢?”冷彻笑道,“你放心,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我府上还缺剑不成?” 得了这番话,君弈便不再顾虑,执剑朝冷彻手里的剑砍去,果不其然,这一挥,他手里的剑瞬时断成了两半,而冷彻手里的剑竟是完好无损,赵缥缈看得目瞪口呆:“这是怎么回事?” 冷彻不禁皱眉:“你怎么把自己的剑给折了?” 君弈瞧着手中的断剑,颇为无奈:“自打从寒冰洞出来,就是这个样子了。” “还有这等奇事?”冷彻回过神来,“所以那日,你手里的那把断剑是你自己弄折的?” 君弈点了点头。 就算要折,一般也是将对方的剑给折了吧?哪有先把自己的剑给搞断的?实在是匪夷所思。二人皆是一脸严肃,倒是君弈先开口:“也不是所有的剑都会被我折断,这把短刀就没事,无论怎么折腾都是完好无损。” 赵缥缈神情凝重:“你这情况,先生可知道?” “知道。” “他可有说什么?” “他说:‘杯满则溢,月盈则亏。’我一听,觉得再练下去也没有长进,索性出来了,没过多久,宫里的人便过来了,我便随他们回到了永乐城。” 赵缥缈道:“只是这样说也分析不出缘由来,还是要试一试。” 君弈自然没有意见,冷彻立马便派人去把木桩拿过来,木桩一到,冷彻便朝君弈作了个请的姿势,君弈屏息凝神,轻抬右掌,朝那木桩轻轻一拍,一掌拍下时纹丝不动,不过一会儿,木桩从内到外“嘭”地一声,忽地化为乌有。 望着地下的木屑,冷彻和赵缥缈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这一掌威力虽大,可木桩却是自內向外粉碎的,如此奇异的内力也难怪寻常的兵刃招架不住了。这样的情形实在是过于匪夷所思,实在是闻所未闻,自然提不出什么意见。 冷彻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你这内力是修炼成功还是失败,我之前就和你说过,不要太着急了,这事急不得,再说修炼内力可是个慢活儿,你这样想马上练成,几乎不可能。” “我知道,但是我没有选择,我只有这一条路了。”许是觉得自己的话说得有点绝,君弈话锋一转,语气轻松道,“不是什么大事,没你们想象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