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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不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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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放开,方樱生怕硬去扯,会把她细瘦的手腕折断。

“我来吧。”阿忍默默蹲到一旁,轻柔地帮方樱拿开符青扒在碑石上的手。

那只手,却抓住他的上臂。

“弦儿。”符青眼中蓄满了泪,那是没有半分清醒,彻彻底底的醉泪。

阿忍一愣,没动,也不否认。

方樱还没拉起人,符青已趁她起身的间隙,跪抱住阿忍。

“你瘦了。”她的泪落下,落在阿忍肩头上。

“夫人。”阿忍哑声。

符青顺着他的背,像抚摸婴儿般柔谨:“是不是若能多陪陪你,就不会这般遗憾。”

方樱见此,不再拉她,转而对阿忍说:“我婆婆醉了,你为她就装一下程长弦。”

程长弦不知怎么装,没人知道,他此时多么无措。“大概吧。”他答。

忘了母亲上次这样抱他是什么时候,在记忆里翻找,太过久远。她在他怀中哭着,颤抖,后悔,程长弦都能感觉到,也是第一次感觉到。

他背起母亲,陵道半条路,特意放慢了脚步,似走了很久。

“弦儿,要按时吃饭,要穿厚衣服。”

他想多听听她迟来的关切,哪怕他此时的身份名不正,言不顺。

马车牵来两辆,程长弦把她送上头一辆。

“弦儿。”符清阖着眸,盖着丫鬟披给她的小被:“娘对不起你。”

她轻喃,像醉言,又像梦语。

程长弦喉中泛酸,跳下马车。

抬眼,后面那辆车里伸出一张呲着牙的小脸:“上来啊。”

“再乱跑,真揍你啦。”

方樱没胡说,就算阿忍没再乱跑上了马车,她还是要揍他。

“哈。”方樱对弯起的指尖哈口气,对着他脑门干脆弹下。

“罚你今天不跟我说一声,擅自乱跑。”

“跟你说什么?”程长弦额心发疼,嗓中酸的更厉害。

变成阿忍后他对疼痛的感知强了很多,毕竟不像从前皮糙肉厚。

“当然要跟我说,是我带你来的。万一我不在,你被境月楼的人看见,他们把你抓回去怎么办?”方樱越说越来气,又是一弹。

这声极其生脆,光听着就是真用了劲儿,程长弦不自觉捂住额头。

他也生了气,气她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弹他。

嗓中酸涩延到鼻间,从方才就抑着的情绪一通横冲直撞,冲破阿忍这具身体脆弱的泪腺。

可他是讲理的人,就算止不住哭,也要把理讲明白。

“程家祖坟不会遇见那些人。”他说着,豆大的泪划过下巴:“我…确定自己不会遇见才走的…我并不傻。”

这委屈的抽泣短暂唤醒了方樱的良知,停下再度要去弹阿忍的手。

“又哭。”她撬起二郎腿,抱着胳膊:“好像我怎么欺负你了似的。”

“我没说你欺负了我。”他吸着鼻子,额上红着一片印,嗫嚅道:“我会离开是有缘由的,你不该随便对我生气。”

“哈,那就当全是我的错行了吧?”

“你怎么怪腔怪调?”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方樱摊摊手,还是递给他一方帕子。

两人一个别头看窗外,一个低脸擦着泪痕,气氛陷入奇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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