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千金
道:“怎么了?” “没,小姐好好的就好!” 半年后,宁阳王回府的消息铺天盖地传来!但就唯独青芸阁这里消息滞后了。 这半年里,萧如菱带着晓和将门前雪扫尽,腾出一块空地,日日用来温习武术招式。还将门前那棵枯桃树砍了,花了些功夫自己做了个木人桩。 日日沉醉于武术之中,哪里还管得上什么外界消息,况且她现在也不认识什么宁阳王。 胭喜阁那边倒是欢闹得很,全府上下一大半的下人此刻几乎全集聚那里了,全在折腾着如何迎接宁阳王的接风宴。 宁阳王凯旋而归先进宫朝见了皇上,这才赶会王府,所以姜月衣才这般闹得动静大,生怕宁阳王看不见她迫不及待的心思。 接风宴上,他忽然问起萧如菱,不过好在没有其他过多的意思,姜月衣这才勉强马虎过去,但对于她此前差点薨逝的情况是只字也不提。 “让她待在青芸阁那个偏院也好,省得本王心烦!” 姜月衣斟满一杯酒,间隙,从腰间取下一包粉末,避过众人眼,于桌案下匆忙撒进去,接着摇晃了几下,便递过去要李邗兖一饮而尽。 李邗兖定了一眼,斜睨了一眼酒杯,但还是接过一饮而尽了。 席上,欢谈畅饮,笙歌起舞,李邗兖两颊也泛起了红晕,醉言醉语地举起酒杯接连敬着坐下的几位良将。 片刻之下,他已然醉意入深,俯在桌案上醉了过去。 见机,姜月衣过去假装轻拍肩膀叫醒他,见他醉意大浓,她支身架起他,向席下众人借了个由,道:“诸位,实在抱歉,殿下醉了,我扶他回去休息!” 众人也半数醉去,哼哼几句也没清楚的回个应。 姜月衣顺带嘱咐身边丫环明蝶:“你且招待着他们,胭喜阁那边吩咐下去,可别坏了我的好事!” “是的,孺人。” 过小桥,穿假山,姜月衣一路上都在窃喜自己以后母凭子贵,正式坐上宁阳王妃之位。 哪料,半路杀出一个黑衣人,从其后背袭击,将她一掌打昏过去。李邗兖却如没事人一样,站立望着这个黑衣人。 原来,那杯酒他早知有问题,佯装饮尽却点滴未沾。 “殿下,果真有情况!”那黑衣人向他拱手行礼报备道。 这黑衣人是他的忠属,常子行。 李邗兖眉头一拧,他便凑近他耳边接着说道:“府上有韦自梁安插的眼线。” 韦自梁乃当朝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暗地里可没少打过储君之位的想法,一心想要扶持那个怂包六皇子,到时候做个傀儡皇帝,自己好把持朝政。 李邗兖早察觉他的私心,碍于证据不全那他无法,因此只能暗中查探。 但眼下,他那边竟也有所察觉,还安插了眼线,看来两人之间是必定要僵持不下的。 常子行看了一眼昏倒在地的姜月衣,疑道:“她给您下药,是她?” 李邗兖微摇头,道:“那是迷情散,但她仍旧要提防!” “把她带回胭喜阁吧!” “是!” 月撒清辉,铺得满地清白,石子印着月光也变得光滑细腻了,塘中鱼已散去,只留水面清宁一片。 他照着月光,心神恍惚,却脚步不停地只往着一个方向去。 刹住了脚步,这才意识到竟走到青芸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