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出惊人
几上,接着又很是狼狈的咳嗽起来。梁帝被他的咳嗽声惊醒,终于回转过心神,脸上一阵潮红,目光森然地望了望辛不平。辛不平一脸愕然,他久离京城,终年和萧宗毅父子为伴,却压根儿不知这《七问》为何物,但从梁帝及在座诸人的神情来看,这本书定然非同凡响。 整个大殿也是静得诡异。太后已是高寿,这些年心智也是早已含糊,她虽是不明就里,却也察觉到了什么,率先打破殿中的尴尬氛围:“什么,你们在说什么?” 太子愣怔了半晌方才回道:“回皇祖母,方才我和堂弟在探讨学问。” 太后微微一笑,虽是看不见,却也将目光转向萧白所在之处,“老身记得你父王喜欢读书,你你呢,也喜欢读书吗?” 萧白淡淡应声,“喜欢。” 太后一听颇为满意,言辞间又似嗔怪着萧允昇和萧允晏两人,“嗯,这样才好,老身可不喜欢允昇和允晏那样整日就只喜欢动刀动枪的。那你喜欢读什么书呀?” 萧白道:“回太后,我只读过两本书。” 太后笑着问:“哪两本?说来听听。” 殿内一时静得异常,连呼吸声都不闻,唯独萧白却始终一如往常,“一本是《七问》,一本是《九辩》。” 这一回话,众人面色又再凝结住,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直直盯着他,却久久开不了口。座下诸人,这才知道原来那两本书竟然是真的存在。 梁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难以掩饰激动神色。只有太后不明就里,却也感受到殿中诡异的气氛,只一脸茫然地问:“这《七问》、《九辩》都讲的什么呀?” 萧白没有回话,只懒懒地抬了抬头,似感觉出周围人的异样目光,眼睛逐一向四周扫射了一圈,这才又扫射到皇太后面前,却似乎并没有给太后解释的意思。太后身侧的梁贵妃见势,轻咳了一声,忙道:“母后,这两本书皆是括苍四鸿的师傅灵狐主所著,书里有详尽的兵法和治国之术。据说看通这两本书的人出将入相皆不在话下。” 太后听得更是糊涂了,又问:“这括苍四鸿又是什么人?老身怎么从没有听说过?” 梁贵妃知她近年一直如此,有时说过不计其数的话儿她过耳就忘,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这括苍四鸿六年前曾在京城舌战群儒,弄得天下儒生无不铩羽而归,尔后他们自己也声名大震,那真隐学府便是他们创办的。” 太后似乎想了许久,偏偏此时脑子又清灵起来,“好像是听说过,好像记得陛下曾说要将这四人招入庙堂?” 梁帝面露一阵尴尬之色,梁贵妃抢着道:“这四人倒是奇人,当年轰动天下却又不肯入庙堂来,只说无论是谁,只要能帮他们找到他师傅的这两本书,他们才肯出山辅佐。” 太后又问:“那他们如今在何处呀?” 梁贵妃道:“这四人如今隐于天泰府的括苍山上,这六载光阴,遍收尽天下门生。” 太后一声叹息:“如此大才,不为陛下所用,真是可惜了!” 梁帝听闻,面色又是一阵难看,他当然不可能说出,这六年来,自己已经暗中多次遣人去括苍相请四鸿出山而次次皆吃闭门羹,梁帝久寻不着《七问》和《九辩》,已渐渐对四鸿由慕生怒,再由怒生怨。尤其是近一年来,他也命人创办了一所学宫以示抗衡,然而天下学子一心向往的却依然是真隐学府。梁帝不时苦恼,他有心要将那真隐学府的势力消磨掉,却又不能杀了鸿学大儒,以免被后世诟病。所以,他曾下令,但凡真隐学府的皆不能参加科举。 梁帝眉角微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