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质感不太好，硌得有痛觉的萧可悲腰酸屁股疼，她在马背上扭来扭去，努力寻找一个相对舒适的姿势。

“说起来，你在瓦伦岛做了什么？”

海拉吐出一个简短的词：“清算。”

“你把他们都变成骷髅了？”

“当然。”

“那个蜘蛛也是你派过去的？”

海拉颇为自得，当即认领下这份功劳：“对，他叫甘拉狄，可以制造幻境。对了，他还有个妹妹呢，要不带你去见一见？”

想到那张慎人的脸，萧可悲连连拒绝：“不用了，别打扰人家的清净。”

她始终记着在斯诺城时，吸血鬼用血肉给尼德霍格挡枪的场景，是以犹豫了一阵，忍不住为血族求情：“你已经惩罚过他们了，能不能把甘拉狄叫回来？”

海拉只觉匪夷所思，弄不懂她在发哪门子善心。

“假如尼德霍格现在死了你也这么说？是这群叛徒出卖了他的位置。”

“假如尼德霍格死了，那我自己也有责任，我没脸迁怒别人。”

海拉不赞成地摇头，“你不一样。背叛奥萨神族的人必须付出代价，我要让他们自相残杀到时间的尽头。”

“尼德霍格也背叛过奥萨神族。”

“他是神。”

萧可悲叹了口气，把头转向森林。

海拉对她那点想法了然于心，“又觉得我傲慢了？”

看萧可悲诚实地点头，海拉好气又好笑，耐心地征询她的意见：“那你想怎么样呢？”

“我想赶紧翻篇，大家以后谁也别坑谁了，就当陌生人。”

海拉考虑了一阵，决定同她打个商量：“我可以放了他们，但你要先答应我一个要求。”

萧可悲对血族并无好感，也没有割肉饲鹰的胸襟——况且这鹰还啄过她两次；便不大情愿地问：“什么要求？太离谱的可不行。”

海拉用指尖挑起她颈前的项链，闭目往里头注入了神力。

“我要你一直戴着这枚项链，这样我就可以进入你的梦境。”

萧可悲愣了下，无所谓道：“行。”

“放心吧，我不会干涉你的梦。”海拉反身接着骑马，感慨道：“希望血族会懂得报恩。”

萧可悲坚信自己同血族八字不合，巴不得跟他们分道扬镳：“还是别了，不联系就是最好的报恩。”

两人边走边聊，沿着海岸线骑行；到达离尼法尔海姆最近的拉菲斯海岸时，一个精灵和一个马头人已经候在那儿了。

这位精灵很符合萧可悲玩游戏之前对该种族的想象，有一对尖耳朵和灵动的杏眼。她眨巴着眼睛，向海拉行礼的同时用余光偷偷观察萧可悲。

“大人好。”

“尼德霍格派来的？只有你们两个吗？”

精灵自豪地答道：“是的，其实只让我来就够了。”

马头人对精灵颇有微词，当即来了一段饶舌：“你是在大人的面前质疑大人的决定？”

海拉皱起了眉，警告道：“不要闹内讧！把公主安全地送到尼法尔海姆。”

他们有着和德里奇同款的行礼姿势，跪膝俯首道：“谨遵教诲。”

海上飘着刺鼻且浓郁的雾气，萧可悲出神地遥望前方，隐约能窥见孤岛的轮廓。

“你是精灵，对吗？”萧可悲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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