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臭死了。”

“少说几句吧，臭气都从你嘴里吃进去了。”

“那你还说这么多！”

恶臭弥漫的下水道，两个人影漫步前行，萧可悲提早做了准备，用一块香帕捂住了鼻子。尼德却是不行，他不仅要闻，还得细细地闻，从中分辨那一模血腥味的来源。

“我堂堂黑暗之神，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想到昨晚撅着屁股让她摸尾巴的黑暗之神，萧可悲喷笑出声，又乐极生悲地皱紧了眉。

“你可别逗我笑了，好臭。”

“都说了很臭。”

沿着发绿的水道走了大约半个小时，他们终于找到了目标。

几具木精灵的尸体正躺在一个堆放着木桶和箱子的角落里，看起来还很新鲜，应该是昨天刚遇害的。

萧可悲抬头张望，他们上方有一口井盖。

“我们找个地方躲着，凶手今天还会来。”

尼德表情有些为难，“今天”这个范围也太广了。

“能不能躲在外面呀，这里好臭。”

萧可悲也不想呆在这个臭气熏天的地方，感觉再呆一阵都要被腌入味了，但她还是否决道：“不能确定凶手就是走这口井，说不定他只是刚好把尸体放在这儿。”

尼德委屈地陪着萧可悲藏在一个满是污垢的木桶里，两人一蹲就是几个小时。

尼德觉得自己的嗅觉已经麻木了，他盯着墙上的霉菌，在萧可悲耳边轻声询问：“他真的会来吗？”

萧可悲犹豫地点头：“看那群护卫的态度，这人估计持续作案一段时间了。”

就在这时，尼德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他连忙捂住萧可悲的嘴，气声说：“有人来了。”

萧可悲从木桶缝里往外窥视，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拖着几具尸体缓缓走近。萧可悲心里一紧，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五好公民，这种B级片里的情节她只在虚构作品中见过。

他的装扮像个屠夫，穿着雨靴，戴着手套，身前披着一件厚实的围裙。

杀人魔果然是走这口井出城，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混进来的。等他把尸体一一运出去后，萧可悲和尼德也从桶里跳了出来，跟着他往上爬。

待到两人爬出地面，外头已经失去了杀人魔的踪迹，萧可悲看向尼德，问他：“能闻到吗？”

尼德点头，立刻化身成龙，让萧可悲坐在他背上。

追了不过半分钟，杀人魔的马车就出现在下方，尼德放慢速度，在他身后盘旋。

杀人魔沿着森林边缘一路疾驰，弗洛斯城的轮廓被远远甩在身后，几个小时后，他们眼前出现了影影绰绰的建筑物。

尼德看得很清楚，这是个大院子，四面建着两层楼的仓库，中间露天摆放着许多木头。他把所见的场景描述给萧可悲，萧可悲听完愣了下。

“像是锯木场，他在盗伐弗洛斯森林？”

尼德找了个空地降落，和萧可悲一起鬼鬼祟祟地摸了进去。仓库里放着各种大型机器。

杀人魔把尸体扔到一个锯木机上，按下了开关，机器轰鸣作响，像切豆腐一样划开了木精灵的肢体。

躲在木堆后的萧可悲见到这一幕，脸上目瞪口呆，胃里翻江倒海。

“什么仇什么怨，偷偷砍他们的树也就算了，还要砍他们的人？”

尼德急不可耐地冲了出去，打算制服这个杀人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