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朱泣歧路
去,目光愤恨里夹杂着恐惧。然而没有人指出少年的问题,这位大人的的阴晴不定他们都早已习以为常。 “国崩,你在做什么?” 打人的一幕落在刚刚赶来的明月眼里,她不可置信的走过来,拧着眉毛看他。 “为什么无缘无故的伤害别人?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躲着我?为什么……” 好不容易养大的小树苗,一夜之间就歪了,明月难以接受。之前那个纯白如纸的人偶呢? 少年依旧沉默以对,他无话可说。 “我要离开至冬,我再也不会回来了!” 明月被他的沉默激怒,转身就走,被反应过来的国崩一把抓住,少年一脸急切。 “不能走,你答应过我的不会离开我呢?” 明月扒开他的手,后退一步。 “我承诺的是当初的人偶,不是现在的国崩。” 国崩整个人一僵,明月毫无留恋之意,抽身离开。 明月的身影渐渐消失,少年的鸢紫色漂亮眸子终于失去了光彩,竭力维持的天平彻底向着黑暗的一方下沉。 他感到震惊,又无比愤怒。再一次、再一次、他再一次被遗弃了!再一次被背叛了! 阴沉的长官让底下本就惧怕的士兵更加瑟缩,冷着脸的少年却没有迁怒他们,只是沉默的离开。 —————— 明月深知自己已经无法改变国崩的想法,多说亦是无益。她当然可以采取暴力的手段,把他打晕带走关起来,总不能出去为非作歹了吧?可是那有什么意义,且不说他是个人,有自己的自由,他就算真的能被自己抓起来又怎样?平静时尚且不能说服,矛盾激化之后就能说服他了吗?明月遂本着人各有志的想法收拾收拾便准备离开。出门前看到自己房间门侧的点点血迹,她又想到昨晚的事情。 不解决的话,恐怕还会再次暴起伤人,万一控制不了自己,不就会伤害到别人吗?她放下了东西,最终还是决定去找多托雷。 博士的话在明月这里没有可信度,不过看他的反应,好像知道是谁做的,即便如此,要说自己身体的异样跟博士没有关系,她还是不信。就算不是主谋,也是从犯。 但是还是要依靠他才有可能变回去,她对生命并没有过多的贪恋,只要按照正常的步骤按部就班的生老病死就足够,永生意味着太多的失去与孤独,她不觉得自己能承受,也不想承受。 最终还是躺上了多托雷的手术台。 “你在干什么?” 明月平躺在手术台上,看着面前诡异的一幕: 作为父亲,多托雷站在一边,忙前忙后的小孩子看着年仅十来岁,正费力的抓着明月的帮她带上镣铐,扣好镣铐上的开关,又鼓捣着给她一圈一圈缠上拘束带,白色的拘束带让她动弹不得。 这让她有些不安。 “赞迪克,我的名字。放心,他会的我都会。” 自称赞迪克的小孩指了指靠在墙上的多托雷,笑的放肆。 “有必要裹成这样吗?”明月无语的看向赞迪克。 “我还怕不够呢。多托雷,你来。” 赞迪克说着,将手上的匕首向后一抛,多托雷接住匕首,轻笑一声,走到她的手术台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