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抑中喘不过气,我就寝食难安。” 青葱细指,拂过那枚玉佩,挥手间玉佩在有形之年最高的地方绽放,阳光穿过久远的翳闷,数道光华一闪而过,在最后一次面向阳光的地方,被第一只箭矢将玉佩碎成两半,带着难以言明的沉默,没有半分无畏的挣扎。 挣脱束缚的另外两支箭矢,一前一后力道十足,箭矢带着主人的戾气,怫郁的划破寂静,箭尖还未碰到玉佩,那首当其冲的灵力就以将下落的玉佩击碎,米粒大小的碎渣滚落在不知趣的角落里,只剩红色的穗子孤独的落在一只箭矢旁,曾经的□□亦如一支支箭矢早已碾碎所有过往,那飘落在旁就是仇恨的火焰,只等来日反扑,火舌肆虐,巨浪滔天。 他祁言向来不喜欢温水煮青蛙。 心机斗不过天机,那些无数躲在暗处,朝着同一个方向匍匐的黑手,也有扑空的时候,就像所有人都想要的冰雷魂魄,此刻已然踏上正途。 第二天一大早祁言还未起身,不用细听都知道外面动作不小,树影穿过窗纱映入平静的眼底,分割后的白亮,就像昨夜的稀星,不巧另外一只自始至终都在暗处,品另一种浓淡,赏另一番风景。 一门隔之屋内的阴阴闷凉,与屋外朝气开怀的捉虫大赛相比,如同散落的寂静被心甘情愿的圈禁,不挣扎,不妥协完美的保持一个平衡。 昨夜始终难安,祁言从汀楼回来,刚迈进柒园大门,便被园中蝉鸣惊扰,眉心拧成麻花,哪知仔细着一瞧,密密麻麻的蝉趴满柒园中仅有的几棵树,临近的房檐趴一片,顿时顺着两肋到后颈一层层鸡皮疙瘩。 柒园的几个园事奋战一夜,却没成想天不怕地不怕的异戈,看到这些竟然抖个不停,头晕目眩,呼吸困难,跌倒时差点扯掉祁言的裤子,为了保住裤子祁言一把拉起异戈,无奈的让人把他带走。 祁言到是并未叫人将蝉一并剿灭,只是挪窝他处养起来。 祁言眉眼憔悴,眼神却锐利不减,团了手边一张薄纸,便走出房门,将黑沉留在身后。 一路不言,快到云政殿时,祁言远远地看见大哥祁正谦仍然一副敬小慎微的模样,拉着祁泽说着话,不知此刻二哥心里想些什么,只得见其眼神中的暗漠深重。 从旁经过的五姐祁绰真,背着手把玩一条火红的横公鱼皮鞭,眼神轻蔑的扫望身旁二人一眼,走进正殿。 祁言看到那火红的皮鞭,不由得攥紧手中的纸团,六姐惨死在五姐手中的模样立刻浮现眼前,六姐其实很单纯只是嘴碎一点,叽叽喳喳像只永不停歇的喜鹊。 他还记得,那日五姐断手瘸腿的跑回来,浑身浴血嘶喊着去救六姐,众人赶到时幽冥禁地时,正见一头巨兽拉出六姐的舌头,放进嘴里咀嚼,六姐的嘴早已被那巨兽掰开无法合拢,一只眼也不见,留下一个血窟窿,仅剩下一只眼死死的盯着五姐的方向,抽搐两下没了生气。 这惨绝人寰的一幕叫云廷宗一众人,腿抖得厉害,呕声一片。 幽冥禁地幽禁凶残猛兽,鲜血吸引幽冥禁地一众奇兽围拢过来,只有带着幽冥黑晶才能自由出入。 但是整个云廷宗也不能压制这么多的猛兽同时进攻,父亲祁文岑见此情景,便只能放弃六姐,尸身都拿不回来。 六姐的娘亲闵茹是母亲的陪嫁,母族的家生子,从小与母亲一同长大。 那时二夫人和三夫人都还没有过门,她虽得父亲喜爱,却因身份低微生下二哥后才勉强给了小夫人的名分,即使如此也没有过多怨言,依旧跟在母亲身边,性情温和胆小却娇羞美艳。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