戛然而止的生活
同学们陆陆续续得回来了,新学期开始了,大三第二学期,我们正式开始进入实习期,学校里安排实习单位,我被分到了一个远一些的中学实习,阴差阳错,居然跟多情才子分在了一组,我心里头有疙瘩,也不管之前跟辅导员的不开心,找上门去想要调换一下,却吃了个闭门羹,辅导员还生着我的气,说我想太多了,这次实习是按照学习成绩排名来安排的,并非故意将我和多情才子安排在一起恶心我,我还能说什么呢,老老实实说了句对不起,我多心了,便退了出去。 多情才子见跟我排在一起实习,脸上蠢蠢欲动的表情又开始了,他怎么就那么想当贾宝玉,有个仰望着他的红玫瑰不知足,还一定要个白玫瑰来配合他的才情,我一个眼神都没多给他。 就这样浑身不自在得去实习学校报到,带教老师是个中年女老师,看着挺和蔼的,也不为难我们这些新手,实习学校负责人还很贴心得找了间屋子给我们几个实习生用,以免我们跟着老师一个屋子,太拘谨了。我们实习生一行一共十来个人,每两个学生跟着一个老师实习,主要是听老师的课,然后就是帮老师批改批改作业什么的,重要的作业带教老师也不让我们批,只是将一些无关紧要的,比如学生的周记什么的给我们实习生批阅,改改错别字,纠正纠正语法错误什么的,然后打个勾,批个已阅,写得好的给个优秀,或者良好,写得敷衍的给个合格或者须努力什么的,很多孩子把周记当成流水账来些,无非就是到哪里去玩了,吃了什么东西,看了什么笑话,或者跟隔壁班打个球呀什么的,重要的事情他们也不会写在周记里,怕老师知道了告诉家长,老师也知道这些,所以也放心让我们实习生来批阅。 十来个年轻学子混入了成年人的世界,被一群半大孩子仰望,这种感觉有点古怪,有点新鲜,也有点不适应,我是有过家教经验的,所以很快就把心态调整过来了,但同行的那几个都是第一次步入社会,第一次真真切切得在一群半大孩子面前摆老师摆老师的谱,不少装得很是辛苦。一从教室里回来,便嚷嚷着学生不好带,老是板着一张脸也镇不住那帮调皮的学生,有的孩子甚至还跟我们开起了玩笑,笑称我们为师弟师妹,说我们拜师拜得比他们晚,当然是师弟师妹,城里的孩子都这么胆大妄为的吗?反正我做学生的时候是绝不敢这么跟老师开玩笑的。 日子就在这种吵吵闹闹得氛围中慢慢得过,见我死活都不理多情才子,他也渐渐收了想要靠近的心思,老老实实得跟我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我心中暗喜,总算甩开了这张狗皮膏药,要不然他那位痴心女子还不知道要对我使什么样的黑手呢。上次的耳光至今还让我心有余悸,被打的我不光没法打回去,还要在网上被修理一番,实在是跟吃了只苍蝇般恶心,难受。 我规规矩矩得跟着带教老师,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比如听了一个月的课,带教老师终于让我上讲台了,将课本中一篇不那么重要的自读课划给了我,让我和另一个实习生准备准备,分别在她执教的两个班级里试讲试讲,有点同课异构的意思在里头,就是看看两个实习生哪个上得好,这种不言而喻的竞争滋味很是让人不舒服,还没怎么着呢,另一个实习生就把我当成了竞争对手,刚刚相处下来的和谐氛围就一下子被打破了,我们两个人都想给带教老师留下个好印象,故而都在暗地里下功夫,查资料,准备教案,模拟现场。我心中有底,面上却也不显,该干嘛还干嘛,我人缘不好,本来跟我走得近的人就不多,后来出了事情后遭到了孤立,就更没人敢跟我走得近了,所以一直是个独来独往的人,便是实习,十多人在一起,其他几个都是三三两两一起来,一起去,一起吃饭,一起散步,唯独我做什么事情都是一个人,连带教老师都看出来了,私下里问我是不是被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