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沈阿姝,好阿姝,你就告诉我吧,你们昨天晚上在庙里到底经历了什么啊?为什么义兄抱着你回来,还说你香灰吸多了睡着了?这什么离谱的解释啊!” 温岭若俯身书案边,翘着脚后跟晃啊晃的,嘴里央求着埋头梳理对话的沈姝。 听到沈清和不着边际的解释,沈姝忍不住轻笑出声,心里笑翻了天,嘴上却一本正经的推辞,“大人不告诉你自有他的道理,你别问了。” “我好奇嘛,他给你们都安排了事情做,就我成日里无所事事,说好了一起调查的,你们这样我一点参与感都没有了。” 沈姝隐隐能猜出这次的事情蹊跷又棘手,温岭若生性单纯,他不想让她掺和进来也是用心良苦。 虽不愿相信,但事实如此,闻人离连以身试法的事情都能做出来,难保他不会再利用温岭若的单纯无害。 想明白这一层后,沈姝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对温岭若说实话了。 “就是我与大人在放置金身像的偏殿里正在查探,忽然冲出一个疯疯癫癫的人把我推到了香灰缸旁边,香灰缸倒了,撒了我满身满脸都是,你都不知道,当时那个情况……” 听完全过程,温岭若满脸心疼与担忧,“啊,这么凶险啊,还好那个疯子不会武功,否则连我义兄也制服不了他。” 正在感叹温岭若果然单纯的沈姝听到这句,忽然停下笔,“大人他不会武功吗?” “当然不会了!你看他那细皮嫩肉的样子,像是会武功的吗?” “也是。”想到沈清和那看着比女人还细腻的脸,和羊脂玉般的手,沈姝了然的点点头。 远在卧房悄摸梳理案情的沈清和打了个震天响的喷嚏,摸了摸自己六块少了两块的腹肌,意识到他该减肥了。 晚膳时间过了一半,楚尧和江年书才姗姗回来,二人都灰头土脸的,仿佛刚刚经历了逃难。 楚尧拍掉肩膀上的烂白菜叶子,长舒了口气道:“大人,你这次真算是兵行险招、行差踏错了。” 沈清和夹菜的手一顿,抬眼看向楚尧。 温岭若咬着筷子尖口齿不清地问:“怎么说?” “我们被人打了。”江年书面无表情,话语仍是那么言简意赅。 “啊?”“啊?”二脸震惊,还有一个一成不变的淡然表情微动。 “哎,就是我们去挨家挨户的问空罚的事儿,前面都还好好的,只不过有人愿意说,也有人闭口不言。 结果到了城南街一个老太爷家里,他一见我们打听空罚,突然发了难,捡起地上喂鸡的菜叶子就往我们身上扔。” “可是院门朝西,院儿里还有一棵棕榈树的老大爷家?”沈姝接过话茬。 “对对对,就是他家!” “那就是了,”沈姝了然,憋着笑点点头,“那位大爷在那片儿是出了名的厌神厌仙,他年老威望重,周边邻居都是小辈,平时根本没人敢在他面前讨论仙神之事。 我此前去那办案也碰过钉子,这事儿大人也是知道的,估计是他忘了跟你们说了。” 矛头指向沈清和,楚尧也不敢指责一二,前者也是坐得端正,吃得自在,仿佛说的不是自己。 端庄地擦完了手,沈清和又问道:“别家呢,都问出什么来了?” “口径几乎一致,”楚尧颇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没什么有用的线索。” “意料之中。” 沈姝摊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