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肆】
喻沉影非常遗憾的度过了在立海大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修学旅行。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直到柳莲二和切原赤也亲自将她送回家,喻沉影也还是沉浸在低烧的后遗症中倒头就睡。 柳莲二和切原赤也一齐盯着躺倒在床上的喻沉影几秒,再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这可怎么办。” “完全不能让人放心啊。” 两人默契对视一眼,柳莲二眼中的是担忧,但是小海带眼中的全是茫然。柳莲二猝不及防被噎了一下,一时之间想说的话又全被咽了回去。 他还是找幸村和迹部商量一下吧。 喻沉影睡了很久,甚至感觉有些头疼,才慢慢的清醒了一点。身下是熟悉的床,盖的是熟悉的被子,被窝被她捂的暖烘烘的,一时之间倒是没让她反应过来。 直到她下意识的抓了把枕头边的毛绒玩具,发觉手感不对,喻沉影才猛的从床上弹起来。她像是被针刺了一下的跳下床,拉开窗帘,发现天色渐黑,已经是傍晚了。 一觉醒来原来已经回日本了吗。喻沉影忍不住阿巴阿巴的腹诽了一下,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她能能平安到家还真的要感谢柳莲二和赤也,真心祝福,阿门。 叹了口气,喻沉影打开手机,映入眼睑的就是几条消息。无一例外都是网球部几个人发来的慰问。喻沉影组织了一下措辞,简单的回复了大家。感觉到肚子饿就赶紧下楼觅食。 冰箱里还是那几个菜,喻沉影懒得动手,打算下一籽面条应付一顿。只是煤气灶的火都没点开,就有人给她打电话,喻沉影对着手机沉默着思考了半晌,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不速之客。 春末的傍晚天凉,迹部景吾略嫌弃的看了眼脚下粘上的泥,转眼看到披着白色披肩,容貌昳丽但神色倦怠的喻沉影,还是勉为其难的跨进了庭院。 他身边只跟着桦地崇弘,司机也只在门外侯着,喻沉影给他们两个拿了更换的室内鞋,请到了客厅里。 喻沉影面色淡然。她也不知道迹部大爷为什么过来,总不能是路过串门吧,他俩好像也没那么熟,实在没什么必要。 所以等待迹部景吾坐定,喻沉影就开口了“迹部君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她这句话刚说完,迹部景吾神色明显迟疑了一下。 这种表情在迹部景吾的脸上恐怕很难见到吧。喻沉影抿了抿唇“柳莲二最近对我很照顾。” 这句话像是根针,迹部景吾的眼神一瞬间锐利起来,盯了她半晌,眉毛微扬“你都知道了?” “我有脑子。”喻沉影蹙眉,但是却又笑了笑“迹部君或许可以以此为切入点,从而展开话题吧?” 事实上,她没猜到多少。只是直觉性的感觉柳莲二最近对她的态度和行为略微割裂,和迹部景吾应该脱不了关系。或许是什么不太考据的第六感,但是应当没有错误。 迹部景吾像是在思考什么,慢慢的沉默下来。倒是桦地先开口“迹部,有一些问题想得到答案。” 喻沉影有些莫名,但配合“我知道。” “那么我问你答。” 迹部景吾点了点眼边的泪痣,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喻沉影。” “年龄。” “15。” “家庭。” “家父家母从事国家事业单位,兄长喻光跃,年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