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为镇(二十三)
r> 乔芸冷笑一声,忽然拔下被她磨尖的扁簪狠狠刺过去,咬牙切齿:“即便是上了阎罗殿,这些血债也没有算到我身上的道理,该下地狱的,从来都是你娄晟!” 娄晟离得近,躲闪不及,竟真的被她在面上贯出一道血痕,他气得大笑,夺过乔芸手中的扁簪,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搂住,附在乔芸耳边轻声道:“你不就是想知道你娘是怎么没的吗?” 乔芸反抗的双手一僵。 娄晟的手按在她的后脑,一下一下抚着她的长发,仿佛温柔的情人在耳边呢喃,出口却是邪魔的低语。 “那我便告诉你好了,你娘想拿乔家银楼换你自由,我不愿意,她跪下给我磕了许多头......” 乔芸身躯不断发抖,却被娄晟禁锢在怀中动弹不得,她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恨不能撕下他一块肉,血腥气从衣料中渗出,娄晟肩头剧痛,面上却开怀地笑了起来。 他满眼愉悦,似乎嫌肩上的力道还不够狠,接着说道:“你娘吵得我实在是烦,我就把你哥哥的卷宗丢给她了,谁知道她看完就犯病,我娄府又不是医馆,只好将她扔出去了。” 娄晟听着耳旁撕心裂肺的哭声,温柔地拍了拍乔芸单薄的脊背,腰上的手却箍得更紧,“哦,你还不知道你哥哥是怎么死的吧,他一心做官要护着你,可我怎么会放任他同我作对呢?我特意命人在他去会试的路上斩断了他的双腿,将他丢进老虎窝里,你心心念念的好兄长,早被几只饿虎啃噬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他自顾自笑了几声,眼中猝然狠戾,单手扣住乔芸的脖子往后一扯,对上她的眼睛。 “怎么样,乔四娘,你还敢跑吗?” “我杀了你!杀了你!”乔芸浑身巨颤,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然推开他,捡起他落在地上的剑就刺过去。 娄晟后退几步,身边的长随举剑一挡,乔芸力有不逮,仰面摔在一旁的太师椅上,额角重重一磕,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娄晟抱着乔芸走出屋子,满院吹不散的血腥气扑面而来,长随握着淌血的剑,上前禀道:“公子,这尸首...” 娄晟随意指了株梅树,道:“挂那上面吧,也好让这满府满镇的人瞧着,看谁还敢来管她的闲事。” — 博山吐轻雾,轻纱如碧烟。 乔芸醒来时,正躺在娄晟的房中,她木然地望着镶金嵌玉的帐顶,无声地垂泪,不出片刻便染湿了大片的绣枕。 落地罩外的小银钩卷起几线宝帘,隐隐可见人影走动,交谈声清晰可闻。 帘外似乎是两个人在争执些什么。 “你说什么?你不愿意?你可知为父费了多大的心思才替你寻到这重新登仙的机缘吗!”娄焘暴怒道。 娄晟满不在乎坐下品了口茶,“我当爹上天做了多大个真神,谁知不过是个神使,说的好听叫登仙,说的不好听不过是天道给神君选的家仆罢了。” 娄焘气得险些把胡子扯断,抖着手道:“你放肆!” 娄晟起身给他爹顺了顺气,将茶递给他,“依我看,爹还是像从前那般,时不时给我些神器耍耍,再给我弄颗长生不老药,我在凡间做个富贵闲人,难道不比上天去给神君做仆人自在?” 娄焘接过茶,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娄晟一眼,顺了顺气,才压低了声音道:“做神使确实算不上多好,可如果...我能让你做神君呢?” 娄晟似是听到了笑话一般,“那我自然愿意随爹上天做神仙去,可是...爹,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