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桃宠
店小二一眼就看穿她是女子?何以沈东游笑而不语?还说不会有人误会他们是断袖余桃! 她登时脸涨得通红,一闷拳捶在沈东游手臂上,以宣泄自己在懵然无知的情况下被调戏的愤怒。 沈东游抿了抿唇,忍笑着道:“我夫人淘气,见笑了。” 叶栩栩狠狠抓着他的小臂,无声地控诉。沈东游紧抿双唇忍痛,垂眸看她,眉眼却尽是宠。 掌柜的看在眼里,拈着帕子调笑,道:“年轻小夫妻是这样!来,客官楼上请!”说着引着他们去客房。 至房中,关上了门。叶栩栩坐在竹塌上,噘着嘴,气呼呼地质问沈东游:“你明明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沈东游赧然,闪烁其词,道:“这,我,这也不方便说吧……我若就这么说了,恐怕你要当我是流氓、是禽兽?” 叶栩栩暗忖,似乎也有道理。沈东游如此容易羞涩之人,让他说出“你女扮男装失败的原因,是因你身材过于曼妙”这类的话,简直异想天开。 她容色缓和下来,清咳一声,道:“那,那怎么办?我还有必要扮男装吗?” 沈东游为难地摇摇头,道:“属实没什么必要了……” 叶栩栩傲娇地睥睨着他,不过数秒,自己便也觉好笑,笑得东倒西歪,她苦笑懊恼:“那我今日这身,岂不是男不男、女不女的,奇怪得很!” 沈东游摸着她的头安抚道:“没事儿,又没人认识我们,即便见着,也转头就忘了。” 跑堂小哥送了饭菜上来,他们用完饭,沈东游便主动将碗碟收走,替她关好门前,还道:“我将这些拿下去,你先更衣吧!你好了我再进来。” 叶栩栩环顾房间,一张床、一张榻,正好一人睡一处。她拿起自个儿的包袱往内室走,顺道将幔帐都放了下来。 沈东游还特意去要了一盆热水,耽搁了些时间,回到房门口,敲了敲门,问道:“栩栩,你好了吗?” 叫了几声,好半晌没有回音。莫不是出事了?沈东游疑心,一时情急,便推门而入。 只见轻纱幔帐垂坠,帐子后更衣的少女只着薄衣,身姿绰约若隐若现。 沈东游看呆一瞬,又赶忙将门阖上,随后背过身去,平复心绪,以及血脉喷张…… 她听见开门的声音,回眸隔着幔帐,只看到沈东游的背影。她掀开幔帐,径直走过去,问道:“隐霄?怎么了?” 沈东游提起一口气,道:“我,我打了水,给你洗脸。” 说着,他转过身来,欲将铜盆放到洗脸架上,却见她只着淡蓝色抹胸襦裙,外披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玉骨冰肌隐约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