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射
?这不是浪费大家的时间吗?” 他面色不善地看看谢元念,大声叫嚣道:“这位娇滴滴的大小姐,见你这般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柔弱模样,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还是打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谢元念面无表情地斜他一眼,发现说话那人正是刘尚书家的小儿子刘成聪。 在来之前谢元念便算准了会有这种无聊挑事的男子出来扫兴,她本来已经准备好了好几套说辞,足够给他扣上好几顶忤逆圣意的帽子。 可是转念一想,她又觉得像这般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光靠嘴皮子只能治得了一时,治不了一世。 想要这段时间过得消停一点,还不如直接把他打到服气为止,好生震慑一下,让这类人从此见到她就绕着走。 谢元念睨他一眼,忽而温和一笑,轻声道:“我该不该来,你试试便知。” “一介女流,口气倒是不小!” 刘成聪拿着弓的手一扬,冷哼一声:“哼,到时候你输了可千万别哭鼻子,免得他们都说我欺负女人!” “谁哭还不一定呢。”谢元念柔声答道。 赵然见状也并不劝架,看好戏一般往后一退,朗声道:“既然如此,你二人今天便比试比试骑射,就当是入学测试了,看看你们的水平。” 围观的学子旋即响起一阵欢呼的声音,自动给谢元念和刘成聪让出来一条路。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靶场,赵然让两人先去挑两匹马,又指了指放着弓箭的木架,道:“挑好了马匹就来这边选一把趁手的弓,不要磨蹭。” 他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谢元念,语气淡淡道:“想要退出比赛的,现在便是最后一个机会了,人应有自知之明,不该你掺合的就别掺合。” 谢元念只当他是在放屁,对此置若罔闻,神色自若地挑了一张合适的弓拿在手上。 她今天穿着一身胡服,腰间别着几支木箭,英姿飒爽地翻身上马,利落地挽了挽袖口。 三轮九箭,每轮三支箭,以中靶箭数多者为胜。 谢元念一夹马腹,来到靶场前的空地上跑了一圈,估算好距离后,便对着身侧的刘成聪柔柔一笑。 刘成聪被她明眸皓齿晃到了眼睛,心想美人计对他可没有用,刚想开口挖苦谢元念几句,却见对面的柔弱女子忽然阴恻恻朝他做了一个口型,无声吐出来两个字。 围观的其余学子都聚集到了看台上,唯独宋昭兴趣缺缺而又无精打采地躲到了一旁,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张口结舌了半晌,终于沉默着闭上了嘴,连眉头都皱成了“川”字型。 别人不知道谢元念的真实面目,他可是亲身体会过的呀! 宋昭日至今日还记得那湖里冷得刺骨的水,他深知惹上这个疯女人只有死路一条,说出来却没有一个人相信他! 谢元念就是个疯子,还是个聪明的、恶毒的、善于伪装的疯子,居然还有人敢去触她的楣头! 他默默替刘成聪捏了一把汗。 然而场上的刘成聪还是人如其名,比宋昭想像中的要聪明一些,他甫一上场就下意识察觉到不对劲。 锣声响起,谢元念如利刃破空向前疾驰而去。 刘成聪反应慢了几息,因为他突然福至心灵地发现,谢元念最后对他做的那个口型,分别就是“去死”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