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
实在太暗,只得够着脑袋凑近了细瞧,却见这人一张俊俏脸蛋儿红似六月杜鹃。 手抚在这人烫呼呼的脸上,苦着脸想着,怎么还发起高热了,这人怎么不是被咬,就是被挠,要不就是发高热,命这么薄,怎么活到二十年后,长成一个动辄腥风血雨的大暴君的。 “大胆!!!你对太子殿下做了什么!!!” 正当季芙一筹莫展之际,终于听到了一个让她喜极而泣的声音,天知道,她从未觉得长顺公公的声音如此动听过。 殊不知,她与沈宴迟二人此时落在长顺眼中却是另一幅惊人景象。 却见那娇美小宫婢,小脸通红,衣衫不整肌肤裸露,香汗淋漓地伏在他自幼跟随、矜贵自持的太子爷身上,望人时,双眸和着水光似的发亮,神情兴奋。 而他们家太子殿下就这么静悄悄地躺着,也不出声,定是被这小宫婢给下了迷药!大胆!当真大胆! 长顺气得脸红脖子粗,拍着胸口大呵,实在是痛心疾首,他家太子殿下洁身自好这么多年,竟然被这个略有姿色的三等宫婢给糟蹋了。 被一圈身高马大,面如黑炭的木头桩子侍卫给围住,很快季芙脸上得救的兴奋喜悦便被压住。 只因长顺一句,“把人杂家叉走!!!” 她简直是欲哭无泪,长顺公公你怎么又这样,她可是功臣,是小暴君的救命恩人!不说好酒好肉招待,怎么还刀剑相向。 “还不快将你那双贱蹄子,给杂家从太子殿下脸上拿开!!” 闻言,她忙将手拿起,示意自己没有再碰这位主儿。 “大总管,您听奴婢解释!” “把人叉走!!!” 长顺瞥见他家太子殿下的金贵玉体也裸露在外,更是气得直翻白眼,也不知这小宫婢对他们家太子做了什么。 眼瞧着那几个壮汉侍卫要来提自己,她忙死死抱住沈宴迟,委屈巴巴地哭喊道: “大总管,奴婢是在救太子殿下,是在救人,救人啊!!!您倒是亲自过来瞧一瞧啊!天儿暗,您想必是看走眼了,那儿有火把,您过来瞧一瞧便明白了,奴婢冤枉啊!” 怎的平白冤枉人,她能对沈宴迟这个暴君做什么!她好歹得说清楚,免得沈宴迟醒了还以为她趁着他昏迷了,对他欲行戕害之事。 见她神情不似作伪,长顺这才面色缓和了不少,将信将疑地快步走了过来。 “还不赶紧将火把给杂家拿过来!” 见有人接手这个大麻烦,季芙一溜烟从从这人身上爬了起来,躲到一处。 “太子殿下被那几头畜生抓伤了,血流不止,奴婢扶着太子殿下没走多久,太子殿下便整个人晕厥过去,还发起了高热,您瞧,太子殿下身上伤口便是奴婢处理的,用得还是奴婢身上的衣裳。” 她结结巴巴地解释着,指了指沈宴迟身上捆裹着的衣料,又指了指自个儿。 长顺这才捋出了大概,虽说这叫季芙的小宫婢出现在这儿甚是可疑,到底是救了太子殿下,一切便等太子殿下醒来再说。 “你跟杂家一块回去,等太子殿下醒了便知这事情原委了,若果真是你救了太子殿下,少不得你的好处,若是敢诓骗杂家,可有你好果子吃!” 长顺用着惯用地驭下手段,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 没想到遇到个呆头鹅,只见季芙一会儿东张西望,一会儿神情紧张,压根没搭他的茬。 顿时便被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