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平1
楚的国君,那份荣耀却与他毫不相干。” 钟凝雪因钟侯爷的过世对陈靖记恨颇深,以至于每次提及陈靖都免不了讲些讽刺的话来,她说完这些,或许是觉得不应该在他人面前频繁表示对陈靖的不满,也或许是因想到陈靖而急火攻心,要迫使自己冷静一下,避免说出更多讽刺陈靖的话,她与陈谦润打过招呼,出了军账去。 军账内只剩陈谦润和凌霄,钟凝雪离开后,凌霄问陈谦润:“还记得我曾与你说过钟侯爷的离世对王妃的影响比我们预想中的还要深刻一些么?” 陈谦润道:“记得。” 凡是与钟凝雪有关的话,他全清楚的记得。 “她控制着自己没动手去将陈靖刺杀掉,”凌霄道,“是她做过最为忍耐的决定。” 陈谦润没说话。 “我若是她,”凌霄道,“我不能保证我能控制住自己。” 陈谦润点了点头,依然没说话,起身来也出了军账去。 立春时节,天气暖和起来,陈谦润还是将钟凝雪的披风给她披上了,陪着她沉默地向前走着。 钟凝雪先开口,她道:“每次提到陈靖,我都表现的过分激动,说的话也多了一些,希望没有打扰到你和凌霄。” “我想说的更多,”陈谦润与她开玩笑道,“不过是想等你说完我再说,没想到你说完竟走了,所以我只好出来与你继续说了。” 陈谦润偏过头去,问她:“你还想听么?” 钟凝雪轻声笑了,扭头看他一眼,摇摇头,看向前方,问道:“我们该不该给严卿师兄回信?” 原真应是没料到陈靖因去临歌推后和谈时间,更不会想到陈谦润已经北上到燕郡,他好像还在等待陈济行动的信号。 严卿师兄来信说,原真一方面配合同大楚的和谈事宜,待大楚将领小心翼翼,唯恐哪里做的不对,大楚反悔,收回同意和谈的决定。 另一方面已经准备随时率军南下了,不知原真有意还是为证明确实是想同大楚和谈,他主动与严卿说出了南下的路线,与陈谦润和钟凝雪猜测的一样,从崇山城过,但未确切提及崇岭。 他也不会说经过崇岭,既是到上原为和谈,自是哪里地形平坦、距离最近,经过哪里,不会从一处丘陵路过,虽说不考虑地形,确实从崇岭过是最近的。 方才他们在帐中就是预备讨论回信的问题,只是先提及陈济,钟凝雪出了账去。 “越接近北疆,我心中越不安,”陈谦润道,“即便能想到原真和陈济的计划应该不会有我们想不到的。” 陈谦润竟也有心中不安的时候,在钟凝雪眼中,他向来镇定自若,即便是十分棘手的事情,他从未表现过慌乱,她不解,所以她问道:“为什么?” 陈谦润道:“不知道。” 陈谦润说不知道,钟凝雪却推测到了,她问:“是因为谢云鹤么?” “有可能,”陈谦润道,“有严卿兄长在,我应该是放心才对,可总是踏不下心来。” “那就先不回信了,”钟凝雪道,“以免真的在谢云鹤那里出了意外,我们确实也没什么可说的,一旦陈济或原真有动静,我们就按计划前往崇岭,不会出错。” “嗯,”陈谦润道,“重要的是涿木和卫凡,他身上担着重任,相隔甚远,我们帮不上什么忙,还是什么都不动的好。” “你留卫凡是绝对正确的决定,”钟凝雪道,“想起来当时我还坚决不同意卫凡留临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