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子一样,让左府上下又急又慌,想尽办法要退了她身上的热气,汤药是一碗一碗的硬灌。 好不容易退了烧,她又连夜梦呓说起胡话,把一家人刚放下的心又高高吊起,唯恐她撞了邪。 请了和尚来念经,又做了三天道场让道士收惊,一连串劳心劳力的折腾,她的情况才渐渐好转,众人才终于放下了心。 左元初正坐在雕着团花的花梨木架子、铺着浅藕色被褥的床上,十分纠结的皱着眉头,大眼充满不解,鼻头拧得像吃到世上最酸的果子,一张一阖的小嘴儿发出呼哧呼哧的不甘低喃,”闷死了,闷死了!” 贴上鱼戏莲叶窗纸的红木门板被打开,走进一名穿着嫩黄色比甲的丫鬟,是左元初的贴身丫鬟,叫湘红,她是穷人家的孩子,和左元初同年,只比她大三个月,她是因为家乡水患才被卖的,许青菊看她可怜买下来陪女儿,也算苦过来的她感触特别深,湘红对左家特别感激,照顾主子十分上心 ”你是谁?”左元初故意用老成的语气问着,眉宇间透着明显的的刁难。 “奴婢是湘红呀,小姐不记得奴婢了吗?” 湘红装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一边陪着她家小姐演戏,一边把手里边的牛乳递给左元初。 左元初稚嫩的眸光一闪,“我是不想记住你呀!谁教你对我不好。” 她嘟着嘴,似在娇嗔。 左元初:“你瞧,我彻底好了,你看我都长肉了。” 才几天功夫,手臂上一节一节的白藕,生得粉嫩粉嫩却刺眼。 哈——啾。 哈啾!哈啾!哈啾! 裹在毛毯里的左元初猛打喷嚏,手中捧着一杯热牛乳轻轻啜饮,她盯着袅袅白雾,懒得理会爱叨念的丫头。 她似乎很难忘记起那天的经历了,虽然已经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可是她似乎仍有湿答答的感觉,好似还泡在水里,水流滑过她的四肢和头发,她闻到湖水的味道以及淡淡的水草味,裹着毯子仍有些凉意。 湘红:“哎呀!我的好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奴婢就是个奴才,哪敢对主子使坏,小姐千万别害了奴婢。” 湘红面无表情地回答,丝毫不为所动。 左元初:“那你快些带我出去玩!” 整天待在屋子里,她快闷坏了,整个人蔫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