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州
“不可,与奸人周旋,就是要比他们更加奸诈。” 秦昭闷闷不乐地想着着叶向洵给她描述了半天的新身份——刚失去五岁儿子,悲痛欲绝的年轻富商老板娘。 而叶向洵,则是她带来的文书先生。 沈梦家一带在庆州城郊,两人乘着牛车颠簸了一路,这才这才来到村口。 叶向洵猫着腰上去打探,秦昭立在车旁煞有其事地整理着自己的华贵无双的衣裙,并在不经意的转身间将满头的金银簪子亮得光华流转。 田间地头劳作的几人差点被刺瞎了眼睛,抬手遮住远处的光芒,伸长脖子望过去,只见不知从哪里来了个富贵无双的商户娘子,一身的行头快抵上他们半年的收成了。 如此人物,忽然出现在田间地头,不免惹得人家议论纷纷。 “如何?”秦昭摆弄得浑身别扭,见叶向洵折身回来,迫不及待开口就问。 叶向洵满面愁容,朝着她摇了摇头:“他们说,沈梦父母已经搬走了。” 秦昭立时放弃了自己矫揉造作的身段,腰杆子一挺直,十足十的气势:“搬走了?!” 叶向洵点头:“问了好几人,都这么说。” 秦昭提了提分量极重的裙角,蹒跚着朝前走去:“人虽走了,但屋子还在,我们进去瞧瞧,也不知能不能见到什么。” 叶向洵跟在她身后,抬手嘱咐:“你慢些。” 话音刚落,秦昭一脚便踩在了拖尾上,她趔趄一下,慌不择路地扶住身旁,这才稳住身形。 一抬眼,面前正是叶向洵放大的脸庞,他微微上挑的眉眼弯弯带笑,波光流转:“你没事吧?就让你慢些。” 秦昭一把推开:“没,没事。” 两人按着村民的指引来到沈梦家门前,却见这屋子房门大敞,院心早就长满了野草,夕阳西下,微风一吹,便沙拉拉地响,多少有些诡异的味道。 秦昭脚步顿了顿,还是跨进了门槛。 正屋同耳房的门窗破破烂烂,屋子里的东西破的破,碎的碎,一眼扫过去,竟可以看出不少打斗的痕迹。 叶向洵跨过门槛,快速地在屋内翻找起来。 秦昭心下一惊,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只觉得脊背后方有风掠过。 “谁?” 闻言,叶向洵停下手里的动作,与她一齐转过身。 只见两人背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对夫妻,布衣褴褛,背上的竹篓里放着不少柴火,他们见了两人,也是一惊:“你们是谁?” 叶向洵不答,反而问道:“你们又是谁?” 那汉子将背上的竹篓取下,哐当一声砸在地上:“我们自然是这家的主人,你们大白天的偷偷摸摸进我们家,要做什么!”他打量着两人,见他们衣着高调,满头珠翠,心中不免又生了一些厌烦。 叶向洵闻言,面上立即换上一副假情假意的笑容:“我们夫人痛失爱子,不忍他地下孤苦,听闻二位有些门路,特来求请你们帮忙的。” 那妇人冷笑一声:“我可没听说过求人帮忙是到人家里翻箱倒柜的。” 叶向洵望着她,心胸中生出几分奇异的感觉来,一丝不安爬上他的心头,方才只顾着辩解,居然将这茬忘了:“我们进村时已打听到了,沈家夫妇早已搬走,你们究竟是谁?” 妇人又是冷笑:“我们只是搬走,可并未弃了此处的屋子,如何回不得。” 那汉子用手肘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