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州
/br> “这位师傅,我们只是……” 那人立时打断她:“哎呦喂,早知道你们干这样的事,我便不答应了,快走快走,莫要害了我。”戏班老板一把将两人推下了台,这才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秦昭同叶向洵立在街头,不解地望着街市上的人群,他们来往之间,向两人投来奇异且打量的目光,一面同身旁之人耳语,一面在行走时故意绕开两人。 秦昭环顾四周,不满地用手肘击了叶向洵胸口一下:“都是你出的馊主意。” 叶向洵装模作样地捂住胸口,面容中也渐渐露出一些不解来。 就一会儿,两人似乎都反应了过来。 “是那个郡守。”两人异口同声。 “你先说。”又是一起。 秦昭拽过他手中的字画,快速地卷起来:“那郡守定是早早知道京城下访巡查的事,事先做了准备,只要我们大张旗鼓地教化民风,他定然已想好了对策。” “我们做完事就走人,可这些百姓,还要在郡守底下讨生活。”叶向洵望着秦昭的眼睛,神色难得认真起来。 “是这样。”秦昭莫名觉得他目光涌动着怪异的感觉,不动声色地侧头避开。 叶向洵垂眸望着秦昭手中那些字画:“如此,我们该怎么办?” 秦昭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三两下,旋即咧开一个灵光乍现的笑容,她偏头望着叶向洵:“我知道了!” 叶向洵一怔,目光中满是她盈盈笑意的脸庞,不知是午间的日光灼人,还是她的笑更灼人。 他下意识动了动喉头,耳边只有他自己渐渐错乱的呼吸。 “秦昭——” 谢不言的声音打破了周遭快要僵硬的气氛,他气喘吁吁地跑上来,满脸的急切。 秦昭不解:“你不是去接你表妹了吗?人呢” 谢不言用力摇着头,语气之间的焦急快要跳出胸膛:“我们还是晚了,表妹,表妹被她叔父叔母卖给人家配冥婚了!” 秦昭一怔,指尖力量松动,手中的画轴骨碌碌滚了地,纸上所画,正是一位身着大红喜服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