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
过施宗主了。” “前两日夜猎归来路过施家地界便前去拜访了一番。” 木秋霆缓缓起身,走到堂下,不满道:“施氏一族向来安分守己,这次不过是他家一个少不更事的直系弟子误入了柳氏的地盘夜猎,柳长铭便给人扣了一项“叛徒”的罪名,罚没了别人家一块不小的夜猎之地。施氏势弱不敢有二话,打碎的牙便只能往自己的肚子里吞。” 木秋白这下算是弄清楚方才他的兄长为何那般愤怒了,道:“原来大哥方才那般生气是在替施氏感到不平。” “也不全是吧。” 木秋霆感叹道:“这些年我们家又何尝不是活在柳氏的打压之下,步履维艰。兔死狐悲呀,我现在唯一的愿望便是能将木家这棵大树浇灌得再强壮一点,强壮到不惧任何的风吹雨打……” 说到这里木秋霆才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在弟弟面前说这些,给他心里增加压力,立刻忍住即将泛滥的个人情绪,顿了顿,又道:“对了,你不是说顾家二公子也去了中修院听学吗,此子聪颖早慧,小小年纪便已精通六艺,天资绝佳,是难得一见的人才,你让阿野日后多跟他请教请教……” 木秋白隐隐听出了他大哥的言外之意,笑着提醒道:“大哥有所不知,扶摇的这个弟弟性子最是幽静冷清,为人处世严于律己,一丝不苟,而且向来不喜人靠近。阿野那喜动不喜静的性子跟他待一起怕是片刻都待不住吧。” 木秋霆神情复杂的看向身旁之人,将信将疑道:“哦,是吗?……也罢。我是觉得昔日你与顾扶摇同在中修院听学三个月便成为了朋友,便想着阿野要是也能在中修院交到值得信任的朋友,兴许后面的日子她就不会觉得孤单了。” 木秋白笑道:“要是让阿野知道大哥私下如此为她着想,恐怕她会高兴得上蹿下跳吧。” “你无需跟她提此事,不然她在家里还不知道会无法无天成什么样儿。你看看其他家族内与她一般年纪的公子小姐有哪个在修炼上没用功,前两年在世家间举办的围猎会上,她连一只飞鸟都险些射不下来的事你忘了吗?当时多少人在背地里看她笑话。平时她若是肯勤奋修炼一些,我也不至于会对她那般严厉。” 木秋霆一直是个把家族的脸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人,有损家族颜面的事情他不能做,他家里的人也同样不能做。所以柳宾在中修院说的那些话他自然不希望再有人提,便严肃道:“中修院的事情我还是得跟柳老先生打声招呼。” 就这样,隔天便有一封木氏的飞书传到了柳翁罕的手中,来信中提到木家不想看到院中其他世家弟子以讹传讹,希望书院能妥善处理。 这意思简单明了,对方就是不想大家将柳宾说的那些闲言碎语当真,并且还想要一个处罚结果。 柳翁罕处事向来不偏不倚,这也是他能受到仙门百家尊敬的原因之一。既然木氏认为此事有损他家颜面,应该有个处理结果。他便将涉事的两人都拉出来狠狠的罚了一顿。 自此,木家人不再多言。 柳宾在被柳翁罕严厉的警告之后,总算是收敛了一些他身上的嚣张气焰。没了他暗地里对院中个别弱小弟子的欺压,东院总算是迎来了一阵短暂的相安无事。 放眼望去,其他人的日子过得都还算风平浪静,唯独白行简的日常却在这时起了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小小波澜。 因为他最近老是会在他自己的书册里发现一些奇怪的东西,比如香囊,干花之类的,这事在他心里还没有过去呢。 不料昨日他又发现自己房中书案上多了一只绣有兰草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