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
一个扔后面泡水,那也各自有用。 不过,此法虽好,却不能立即行之。 渠水长流,顺遇而安,此理用在这烂泥沟水中亦可通之。它们生于无人注意的角落,在短暂又漫长的阴沟里,以平稳的速度疯狂生长,但当糜烂的外壳最终承受不住膨胀之时,便会“嘭”地轰然炸开! 封直等得便是这么一个时机!所以他决定给它一夜时间,任其再冲一把力。 识秋那一下的擅然冒出,其实也算有点用,裂了墙梁,加剧了积水的渗延。 原本原定的时辰一到,他就会出手先解决了匪头闵良之,而冯县令等也恢复了体力,收拾剩下一群杂鱼自不成问题。 计划很简单,但是封直也没想到活着的易三戈花招频出,一下便让整件事情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这些小杂鱼既然要上演一出“束手就擒,大义灭亲”的戏码,他也不会阻止。 封直其实并不想过多插手沣县事宜。 本来流落此地已在他意料之外,若要胡乱再插一脚,不定会惹了“有心人”的注意。 故而,对上这么一群不自量力的匪流,他从未放入眼中,也不屑地出手杀之。能不费力地收拾好这一糟乱局面,那是最好不过。 但后来的一切并没有按照他所预计地进行,这些他看不上眼的小杂鱼,一个两个一而再三地寻衅滋事,甚至算计到了他头上! 封直心底很想“快刀斩乱麻”,将这些作乱的“蚊蝇”斩尽杀绝。 可现实是,他暂时还不能随心地放开手脚。 如今姜柊身随之后,对他而言,行事肯定不能像往常那般恣意妄为,解决匪流事小,引来不必要的“狂澜”,那才是事大! 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清理掉那些杀来的冷血死士,却不能将这些蹦跶的“蚊蝇”从县里一众人眼中抹去。 最好的办法,便是还由沣县县令自治自理,该是怎样结果,那就该当那般处理。 上一次的失败,这一回,由他亲自送其手中,封直就不信冯县令捏不住这些个小杂鱼! 这些人既说他暗中下毒,若他未下,岂不是对不起他们这番担惊受怕? “走!” 封直低声冷喝,提腿便朝外走去,步风扬起,卷落的旧叶拍在识秋脸上,他双目一回神,马上跟了上去。 地面的落叶深深浅浅,三两合一,在上行走的主仆二人正快往李家庄外走去。 立于远处一道清影似有所感,往李家庄内回头一望,风吹乱了她的青丝,也掩去了她眸中的忧思。 姜桐揉了揉眼,低下一片青黑冒出竟是比之前更憔悴。一夜怅然萦绕,她怎么可能静下心来休息! “少主本领高强,娘子大可不必担心的。”识冬好心宽慰,自以为好地为姜娘子眉下愁思寻了个借口。 姜桐尴尬笑笑,不知道识冬真傻还是假傻,以她现今沦落处境,她会为封直担心么? 当然不会! “封……咳咳……”姜桐正要开口,迎面而来的一阵惊风骤然刮进了她的喉咙。 干涩的眼睛本就酸痛,此下被猛地一吹,让她有点睁不开双眼,吹进眼里的细尘更惹得一双眼眸用力地眨巴起来。 姜桐掩面后退,她能感觉到,前方有一股强大阴影正向她靠近。 风停人落,影近阴凉,她放下双手,睁眼往前一望。 “……封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