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你怎么来了?”

“不能跟着野子吗～超难过的。”

“悟………”

五条悟被关在身体里，被迫围观了一场大戏，此刻看着自己和“夏油野子”郎情妾意，有一种说不出的惊悚，如果他现在有实体，大概眼珠子都掉下来了吧。

*

我成功被拉入花子的领域，继承了幻境中“夏油野子”的躯体，此刻，按照当年的剧情一步步复刻。

我不拿正眼看自己所谓的哥哥，只是尽可能让战斗范围变得更广阔，还有“五条悟”可供驱使。

我得让五条悟不再有阻碍任务的可能，我要告诉他，夏油杰，他的好挚友。

真的会死。

梦境足矣。

越来越多的咒术师聚集来围剿夏油杰，我们三个人被包围在最中心。

不知怎么地，我笑了。

瞧啊，这样的结局。

泪水洗刷不了血污，厮杀在继续，我看到他们倒了下来。

我选择了停手，在夏油杰体力不支，单膝跪地的那一秒。

长开的少年人褪去了青涩，满脸血污却遮当不了眼底的野心，即使跪着他也依旧没有垂下头颅，而是半抬着眼皮，朝我的方向露出一个轻松的笑。

“是你。”

他这样问。

被那样一双紫色眼眸盯上，明明是询问，好像夏油杰早就知道了答案。

是我，利用了他最后的心软。

他才会在最孤立无援的境况暴露。

我没有避开眼睛，而是慢慢靠近了夏油杰。

“学姐！快回来！”

“野子?”

他们在叫我，我却听不见了，只有“五条悟”没有拦着。

我俯下身，摸上了哥哥的脸颊，顺着棱角像是要记住他最后的温度，我轻轻将额头贴近夏油杰的额头。

冷的刺骨。

“哥哥，为了我，只能麻烦你去死一下了。”我一字一句，复述着当年的话，期待着，夏油杰这次会露出什么有趣的表情。

愤怒……不可置信……?

没有。

夏油杰无奈地笑了，用仅剩的右手环住了我的脖子，他向我倾身，把头埋在我的脖颈，给了我最后一个拥抱。

无声的回答。

我透过间隙朝不远处的“五条悟”看去，我恶劣地猜想，被关在里面的五条悟应该要疯了吧，但……如果是被他手刃呢。

这样想着，我也回抱了夏油杰，叫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悟。”

他走过来了，“五条悟”当然知道我要做什么。

脸上溅上温热的血液，我终于站起了身。“五条悟”摘下了染血的墨镜，天空之瞳神圣不可侵犯，他注视着死去的挚友，从我手上接过夏油杰的尸体后就紧握着他的手臂不放。

“杰……交给我。”

“嗯。”

突然间地动山摇，我勉强稳住身形，却看见，花子所构建的梦境正在瓦解，人影在消失，碎片漂浮在我面前。

最后离开的时候，我看见“五条悟”猛地抬起了头，是与先前不同的凛冽气势，如神明般，微微张开唇，朝我做了个口型。

“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