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路
r> 连通主卧的走廊上有两个手臂布满刺青的健壮男子,想来就是组长的私人保镖了,呀嘞呀嘞,这可有点难办啊,我想。放倒他们并不难,难的是同时放倒两个还不能闹出动静,这时候我就开始无比想念起来那个我即将要迎来的搭档。不过嘛……我自己一个人也不是不可以。不能让人家看笑话不是。 我从口袋里掏出个黑色长条管状物,小心翼翼拧到了枪口处。说实话消/音/器这个东西我平素很少用,作为狙击手来说,还好带上了。身形移到走廊拐弯处的墙边,枪口对准了离我较远的保镖,扣动了扳机。 “噗”的一声,那人额头处应声出现一个血洞之后软软倒地,他的另一名同伴见此情景立刻拔出配枪打算回身反击,却没想到我已如鬼魅一般移到了他的身后。连扳机都没有来及扣动,他甫一转头,就被我的袖刀轻飘飘割断了喉咙。 大量鲜血喷出的味道不太好闻,虽然我已精确地避开了血溅的方向,只是浇了满墙。我讨厌血腥的气味,向来大多使用枪支的我也很少面对这种场面,我皱了皱眉,可右手却仍只能支撑着这人的尸体,尽量不出一点声音安静地将他靠在了墙边。随后我一闪身就走进了主卧。 好了,快点结束这一切吧,暴力、杀戮、然后带来死亡,千篇一律的工作我早已厌烦。我左手“唰”地一把掀开被褥,右手稳稳持枪正准备射击,却在看到床铺露出时脸色一下子脸色大变。 床上没人! 在对所处环境做出判断之前,杀手本能让我的身体如同断线风筝般瞬间弹出朝着唯一的逃生口、窗户的方向后退,同时稳住枪口环视室内四方。果然,在左前方的墙角,我看到了衣衫不整满脸惊恐的根津。哈,这家伙还蛮聪明的,居然提前想要逃。我冷笑一声,瞄准了他正准备扣下扳机,却在听到一声“喀啦”后如同木偶被割断绳索、一切动作都戛然停止了。 那是手/枪保险被打开的声音,就在我身体右方。 我僵直着身子,缓缓用余光瞟去,这才发现在右侧飘起的窗帘后,隐隐还站着第二个人。该死!这老狐狸居然在卧室里也有私人保镖! 我暗骂着,他是有什么被偷窥的癖好吗?可眼前情景却不得不让我迅速做出决断。“都说你们组织的人不能招惹。”根津突然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可我看并没有什么嘛,区区一个杀手而已,我的私人保镖可是已将这所宅子围得水泄不通。都是我高价雇佣的亡命之徒,想来对付你绰绰有余。” “哼。”我发出了一声冷笑,薄荷色眼眸眯起死死盯着那人,唇角笑意却更盛,如同金百合般带着惊人触目的华美,只是却是淬了毒液的,代表死亡的丧钟即将敲响,“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亡命之徒呢?” 话音未落我突然凌空下腰,身体弯成一个夸张的倒立“U”型,上身躲过那人直击头部的一枪后同时手上扣动扳机,子弹正中根津社长的胸膛。待那保镖再开第二枪时我已扭转了身子,正对着他掷出袖刀,袖刀与子弹在空中“叮”地发出尖利碰撞擦出火星,而我已左手撑住窗沿,翻身跳了下去。 枪声响起,一下子打破了大宅的宁静。 我就地一滚躲过从窗口/射下的一连串子弹,同时举枪还击。我躲在墙边的冬青树旁,环视了一圈庭院,这下没有什么策略可讲了,只能从正门硬闯出去。不过没问题,只要到达停车点,我就有把握甩开他们。 只是这时,宅邸墙外竟突然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 什么情况?我立刻心生古怪,好歹也是个地下□□的头目,难不成担心自家防卫不周,竟然还报了警? 只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