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08：20p

白鸟泽学园高中部，教学楼下

白布贤二郎从体育馆往回走。牛岛若利破天荒没有留在排球部自主训练，但五色工说想练，白布贤二郎最终还是决定留下来带带小孩儿。

走到教学楼底下的时候恰好看见水鸟叶月和牛岛若利一前一后走出来。

他那精神状态压根没有正常过的后桌背着画架，排球部王牌跟在她身后。二人的距离凑得极近，虽说是一前一后，却更像因为下楼梯而被打乱阵型的并肩而行。

白布贤二郎警觉。

“你对牛岛学长做了什么？”

水鸟叶月眨了眨眼睛，“就不能是牛岛学长对我做了什么吗？”

前桌用“你看我信不信你不会觉得真的有人信你吧你以为你自己是神经病所以全世界都是神经病吗”的目光凝视着水鸟叶月的脸。他似乎很擅长用眼神吐槽，连水鸟叶月本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对方的一个眼神里读出这么一长串台词的。

“好吧，”她叹了口气，“也没什么——就是牛岛学长决定为艺术献身了。”

白布贤二郎大惊失色，“你终于对牛岛学长下手了？”

“什么叫我终于对牛岛学长下手了，不要说得我很久以前就图谋不轨一样。”水鸟叶月忍不住抱着双臂吐槽，“再说了，为艺术献身是光荣而高尚的，下什么手，不知道的以为我在打家劫舍！”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

水鸟叶月眼睛一眯。

牛岛若利最终还是没有耐心听完这对前后桌小学生级别的拌嘴，他看了眼白布贤二郎，语气平静：“白布，我和水鸟在交往。”

“牛岛学长，被威胁了你就——”白布贤二郎的声音戛然而止。

“就是这个样子，”水鸟叶月满意地点了点头，“虽然应该跟你以为的不太一样，但是从结果上讲，我现在和牛岛学长算是男女朋友。”

她严肃地捏紧了画架背带。

“牛岛学长现在是我的缪斯男神。”

只穿内裤的那种。

==========

09：33p

坂下商店

鲤沼由实一进门便看见乌养系心坐在柜台后吞云吐雾，他似乎是愁极了，嘴里的烟卷儿没精打采地垂着，蔫不拉几的跟什么似的。

“一杯果汁。”少女从口袋里摸了几枚硬币出来排在柜台上。

乌养系心应了一声，青年顺手给她取了鲜榨果汁推过去，他大概是愁极了，连鲤沼由实都懒得应付。

“怎么了吗？”鲤沼由实端着杯子问。

“你们学校排球部喊我去做教练。”乌养系心说，“我不想去。”

“那就不去。”

少女将脸藏在杯子后面，偷偷探出头看他。乌养系心觉得她好像在刻意打量着自己，但鲤沼由实素来奇怪，他也没多想，只当她又在犯病。

“我以为你会劝我，”乌养系心说，“武田同学说你是排球部经理。”

“这个是这个，那个是那个啦，”鲤沼由实回答道，“虽然乌养先生来做教练我会很高兴……但如果乌养先生不想的话，我也不会强求，不管怎么说，做自己喜欢的事才是最重要的吧？”

乌养系心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单音。

他不太懂鲤沼由实在想什么，又或许她其实什么都没想：正因为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