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难

，没能答复顾老公爵的话，又继续咳了起来。

他恶狠狠地在心里给周以恒记了一笔，如果不是周以恒说那句话，也不至于吃个早餐出这么大的洋相。

*

早餐风波结束后，三人一同搭着易子楠的悬浮车来到A大。

好在A大悬浮停车场来往的人不多，否则这幅三人修罗场的一幕又会在A大论坛顶上热贴。

易子楠还没能习惯周以恒白发蓝眸的样子，但她有预感，这样的容貌一定会在A大引起骚动。

到达目的地后，易子楠笑盈盈地看着顾念怌，盯得他全身发怵。

顾念怌想起昨天晚上清脆响亮的耳光，立马识趣地下车，光速离开。

等到顾念怌消失在视线里，易子楠才对周以恒说：“你现在还能变成黑发黑眸的模样吗？”

周以恒想了想说：“可以。”

灰白色马赛克浮现在他脸上，等马赛克消失在空气中，黑发黑眸的模样又回来了。

果不其然，表情很僵硬，没有真容的小表情多。

原来千年老冰山也不完全是千年老冰山。

【你知道这个灰白色马赛克是什么东西吗？】

【小白：捕捉数据中——】

周以恒特地说明：“这跟你在纸质资料库那天一样，都是利用AI的伪装技术。”

“你怎么会……”易子楠神色凝重，这项技术是休宁徽的专利。如果说，周以恒都能使用伪装技术，要么也有人研究成功，要么就是休宁徽的技术被泄露了。

“我前几年在荒星，那里的黑市远比你想象中还要复杂。虽然我没有类似小白那么高智能的AI，但是利用数据做伪装还是没有问题的。”

AI伪装技术有个漏洞，那就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马赛克的痕迹会逐渐淡化，样貌会无限接近于原貌。就跟带妆一天，会掉妆一样的道理。这也就是为什么易子楠看着黑发黑眸的周以恒越看越好看的原因。

根本就不是什么「情人眼里出西施」，而是周以恒的原貌本身就很好看。

易子楠不禁扯了扯嘴角，表情逐渐僵化，这还是周以恒第一次骗到她。

等她回过神，才反应过来，周以恒说的不是AI伪装技术，而是利用数据做伪装，也就是说实际操作的原理可能是不一样的，而相似的马赛克大概率也是碰巧。

【把这件事情汇报给休宁徽。】

【小白：好的，主人。】

“你为什么一大早会在顾家？”

“担心你。”易子楠也没打算瞒着他，选择了实话实说：“私生子的名头并不好听，你在顾家的日子一开始肯定不会太好过。顾家的人不坏，应该不会太刁难你，但私底下佣人们说的话，大抵是好听不到哪里去。”

周以恒的视线寸步不离地落在易子楠身上，一脸平静地说：“没关系，我不在意那些人说的话。”

易子楠想了想，也许是的。上次季含予对他说的话，他似乎也没往心里去。但她面上仍是笑盈盈的，“我若是不替你出头，他们便会以为你是个好欺负的，我可见不得你受委屈。”

周以恒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扫了一下，但他看着那双坚定的玻璃珠子，也深深明白自己在她心目中还远远没有触及人类最真挚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