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
居然怕生,”又故意说道:“济淮,你今日还能帮我看它的情况吗?” 沈济淮站了起来,背对着李清寒一摆手,“别担心,我今日定能帮唯月姐查看它的情况。” 他走到梳妆台的附近,蹲下身温声喊道:“如意,出来吧,我没有恶意的。我只是想看看你身上伤的情况而已。” “如意?” “如意!” 他一声又一声地喊着,李清寒也时不时地会喊上一两声,梳妆台下面的峥珺始终不为所动,在沈济淮和李清寒都看不到的地方,峥珺的双眼里写满了无语。 在沈济淮喊得嗓子都有些隐隐发疼了,他终于放弃了把峥珺叫出来这件事。 他转头一看,李清寒眼里满是担忧,他强撑着勾起了嘴角,露出了几乎焊在他脸上的笑容,“唯月姐,你不必担心,我观如意刚刚跑的那两步应是没什么事了,一只初到陌生地方的幼狼怕生也是正常的,等我离开了,它自然也就出来了。” 李清寒看着梳妆台的下面长叹了一口气,她抬头看向沈济淮,“我也不是很担心它。倒是你,济淮,你本是好心来帮我忙,却在我这白白耽误了这么长时间,我实在是过意不去。” “济淮,日后若是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你就尽管开口。” 听到此言,沈济淮的笑容愈发真实起来,不管怎样目的达成了就好,“在这里待的时间实在是称不上被耽误,唯月姐不必过意不去。” “或许我能做的事很少,但不管怎样,济淮,只要是我能帮上忙的地方,你日后就尽管开口。”李清寒再次说道,“唯有这样,才能让我过意得去。” 沈济淮沉吟片刻,开口道:“嗯……不妨这样,改天唯月姐陪小弟我出去逛上一会儿,这就算是唯月姐帮我的忙了,不然父亲总以为我这个做小弟的厌恶长姐呢。” “父亲他,”李清寒停顿了下,抬眸道:“想得太多了,大概是因为我这些年没在这儿的缘故吧,担忧便有些过多了。” 这话是真的,不过李清寒真正的意思,和沈济淮所理解的意思并不是同一个。 “父亲担忧是正常的,毕竟唯月姐这些年一直在寺庙养病、养伤、调养身体。任谁知道唯月姐的情况都会心生担忧的,更何况还是父亲呢。”沈济淮接着李清寒的话说。 李清寒低笑了两声,“济淮,若是有空的话,你可要替我好好劝劝父亲。” 旁人一定以为李清寒是因为做女儿的心疼父亲,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只是想说:别装了,再装的话,你自己都得觉得你疼爱我这个女儿了吧。 这四天,李清寒都没见到沈伯韬几面,却是总能听到这个管家、那个仆从嘴里说着老爷给你留了话…… 刚刚甚至还在沈济淮的嘴里听出了沈伯韬对李清寒的关爱、疼惜,甚至还有些偏爱的意味。 “我可不敢劝,父亲本就对这二十多年的缺席自责无比,若是我这个一直陪在父亲身边的人去劝父亲的话,他一定会觉得我居心叵测,其心可诛,能劝父亲的人唯有唯月姐一人。” 听到这话,李清寒是想笑又不能笑,最终她把那些笑意换成了长叹出的一声,“父亲身居高位,每天忙着的都是和万千百姓、和天齐的以后有关的大事,他这些年没办法过去看我才是正常的,才是应当做的。” “我不怪父亲,却也不知如何表达,如果可以的话,济淮,”她侧头看向沈济淮,“还要麻烦你帮我告诉父亲才行。” 还有了意外收获的沈济淮稍思考了一下,便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