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钦
“我之前,同朱梓康…是很要好的朋友,我们家和朱家算是世交,跟我们一起长大的,还有一个人,叫宋时钦…” 梅星沅说着眼眶就红了,“时钦从小就品行端正,行君子之风,可随着我们渐渐长大,他和朱梓康之间的感情逐渐发生了变化。” 他有些懊恼的抓了抓头发,眼泪终是忍不住落了下来。 “我从小同他们一起启蒙,一起随着朱姐姐来到这里,后来朱梓康从军,我同时钦一起来书院求学,我竟不知…我竟不知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走到那个地步的。 三年前,时钦被宋家带回去那天,我正随老师在京城拜访老友,等我回来时,时钦已经…。” 听他说的这些,赵禝已经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毕竟这龙阳之好的说法,本就是从古代流传至今的,但听起来他们并不明显,宋时钦又在外求学,宋家究竟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他这样想着,也就问了出来。 梅星沅深呼了一口气,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愤愤道:“时钦的小斯,确切的说应该是宋家派来管教时钦的人告发的。 宋家向来家规森严,但时钦觉得以后毕竟是要考取功名进官场,规矩点总归没有错处也就并不反抗,但我们要来延林县求学时,宋伯伯却一定要让时钦带着这个小厮,要的就是让他管教时钦。 那时候朱梓康经常寄书信给我们,但每次都是我和时钦都有,我知时钦从小守规矩,所以从来没有问过他书信的内容,只是每次他收到书信时总是很开心。 时钦出事后我才知道,朱梓康给他的书信里,都是一些露骨的情话,时钦又从小都不会遮掩,被小厮看出了端倪,就把事情告诉了宋伯伯。 宋伯伯把时钦带回去后,让时钦跪祠堂,逼他和朱梓康断绝关系,时钦倔强,不肯答应,宋伯伯生气,让他在祠堂反省,可他自小身子弱,那次又从延林县一路被带回元阳,本就虚弱,宋伯伯狠心让他跪了两日,等再发现时…。” 说到这里,整个事情都清晰了起来,赵稷有些惋惜道:“宋家伯伯事后定然懊悔至极,怕是以后都不能放下了。” “宋伯伯在时钦去世后一夜白头,自此身体大不如前,就辞官退出朝堂了,但是朱梓康…” 说起朱梓康,梅星沅就咬牙切齿、满眼恨意,“时钦的葬礼他都没有回来,宋家日渐没落,可他却在凉城建功立业,衍之,我不是见不得他好,我只是替时钦不值,你明白吗?” 赵稷点头,“我明白的。”见他情绪有激动起来,连忙道:“你先别激动,让我把你身上的伤口处理一下,要不然过几日我们休沐你身上的伤口还没好,让其他人看到会担心的。” 把这件事情说了出来,梅星沅心里好受多了,他看着赵稷,方才想起之前朱梓康说的话,连忙解释: “衍之,你千万别信朱梓康之前所说的话,我同你交好,只是因为欣赏你的学识,还有你的性格,不是因为其他,但是朱梓康,接近你绝对是有目的的,你一定不要让他接近你。” “梅兄你就放心吧,我又不是傻子,梅兄你待我之心,我还是能看的清的。” 等赵禝帮梅星沅处理完身上的伤口并送他出门之后,才想起来今日本来他们要谈的话题,他拍了拍脑袋,心想最近事情着实有点多。 …… 自那天之后朱梓康就没再出现过,赵稷看着梅星沅又回复了之前谦谦君子的模样,也就没有再提过那件事,终于等到休沐这天,赵稷和梅星沅收拾了一番,就往县里去了。 两人走到街上,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