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谢应迟
,他眉头紧皱了一会儿,半响摇头道:“不行,整个清渊宗再找不出一个比应迟剑法高的弟子了,此次下山参加宗门比试便是为了获得一等大奖琉璃净瓶,参加比赛的各山派都会派出能力高强的弟子,你阿爹我自然也要带走应迟。” 沈如婳瘪嘴道:“阿爹你收藏的宝贝法器还少吗?为什么非得要个破瓶子!如果你非要去……大不了我陪你去。” “胡闹!”饶是平日再宠爱沈如婳,此刻沈树之也绝不松软,“你若是好好练剑同你大师兄一样金丹期,阿爹倒是可以带你,可这山派比试高手云集,你去了受伤了怎么办。” 任凭沈如婳各种软磨硬泡,沈树之就是不松软,沈如婳有些生气地拽了老顽固的一把白毛胡子,气呼呼地转身离开。 还没走两步,身后传来沈树之的叹息声:“小祖宗,我真是把你惯的无法无天了,就那么舍不得你大师兄……你爹我出门几个月都没见你这样舍不得的。” 沈如婳知道这是他爹卖苦肉计,可到底还是止步不前了。 她转身又走回沈树之身边,替老顽固理了理胡子,靠在沈树之的肩旁,搂着他的肩膀道:“阿爹,在小婳心中阿爹是第一重要的,师兄是第二重要的。” “哼,也不知是谁刚才还跟阿爹吵嘴。”沈树之故作委屈地憋了憋嘴。 沈如婳道:“阿爹,让师兄不下山不是因为舍不得师兄而是……” “而是什么?” 沈如婳卡住了,她不能说,金回告诉她的事情她不能让第二个人知晓,否则金回将消失,而她也会忘记,一切将重来,她注定在被扣上恶毒女配的人生一遍一遍经历死亡。 “没……没什么。” “哼,瞧瞧,扯不出谎话了。”沈树之说着,缓缓从身后中拿出一个锦木盒递到沈如婳手中。 “这是……”沈如婳盯着刻了她生辰八字的木盒,神色一怔。 “这是我闺女十七岁的生辰礼物。”沈树之说着,笑道:“是不是以为阿爹忘记啦?阿爹何时忘记你的生辰,本来要不是这次大赛提前,阿爹还真想在当天将礼物送给你,顺便给你开个生辰眼,但眼下时间撞上了,阿爹只能早点给你。” 沈如婳盯着木盒,眼眶忽然泛红,她忍住眼眶中酸涩的泪水,紧紧靠在沈树之肩上,“阿爹……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她搂紧了手中的木盒,更加地确定要改变命运,她不想她死了沈树之伤心,阿爹一个人会孤独的。 她要好好活着,比任何人都要活的好。 * 当晚,沈如婳独自坐在衡阳山的长阶上,神色游走地看着苍符山顶上漫天繁星。 【如婳,别灰心总还有办法的。】 “还能有什么办法呢,爹爹那边行不通,大师兄…我………”想起谢应迟,沈如婳就有些别扭地皱眉。 她其实可以去谢应迟那边再试一试,劝劝师兄,可……许是因为她识海中残留原身前世痛苦的记忆,她对谢应迟有些抵触。 她暂时还不想接近谢应迟。 沈如婳珉紧唇,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去大师兄那边想办法阻止时,她忽然感受到后背一寒,那是一股十分熟悉的青叶香飘来,伴随着寒气。 她知道是谁来了。 是谢应迟。 若是往日,沈如婳定会眼前一亮激动地转身,可今时今日,她的脑袋里多了一份难受的记忆,让她突然很排斥和谢应迟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