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
她:“大嫂,我说的这些,你该不会都信了吧?” 陈夕照未料他有此一问,侧眼去看盛知樾。 这反应落在盛辞怠眼里,他就笑了一声:“看来我哥还没告诉你咱家的糟心事呢,啧,哥你不诚实,连自己老婆都骗。” 盛知樾正要说话,陈夕照忽然给他使了个眼色:“辞怠,你说的是伯母情绪不稳定的事,还是你隔三差五飙车进局子回回让你哥去捞的事?” “嗯?”盛辞怠顿时愣了。 陈夕照还没有停下:“又或者是你妹妹,家里其他长辈的事?还是说……盛知樾,除了这些你还有别的事瞒着我?” 说到最后声音渐沉,已经带了质问的味道。 她虽生得一双杏眼,却黑似墨玉,带笑时如桃林微雨,能甜到人心里。冷脸时又深似寒潭,玉还是那块玉,却淌着冰碴,只要对上一眼,就如深陷泥潭轻易拔不出来。 而这样的转换,是一息之间就完成的,那熟练劲儿明显不是第一次。 盛知樾眼神微瑟,不知是演的还是真的,反正看起来挺慌乱的:“没有,真没有了,我发誓。” 陈夕照盯着他,良久收回视线冷哼一声,也不知信了没信,之后便开始闭目养神。 盛辞怠看看他哥,又看看陈夕照,眼神几番变化,最后停在信服。 他探身上前戳了戳他哥,用仅两人能听见的声音感叹:“哥你完了,你坠入爱河了。”缩回去时,他又小心翼翼看了眼陈夕照,一脸忌惮,就差把“我哥竟被拿捏成这样,此女恐怖如斯”写在脸上。 盛知樾见他误会,也没有解释,解释做什么?这本就是目的。 不过倒是有点意外,陈夕照如此出色高效地完成了任务,也有些好奇,她怎么会知道他家里的事?总不能是连蒙带猜? 兄弟俩这番动静陈夕照有所察觉,但没睁眼。 她本来只是装装样子,心理战嘛,就是得以理唬人,但没想到装着装着还真睡着了。 再次醒过来,车子已经停下,眼前是一张模糊的脸。 她眨了眨,逼退眼底的水雾,这张脸才慢慢清晰:“盛先生?” 这声响动仿佛关闭了什么开关,盛知樾跟着眨了眨眼,退开些许,看向正在外头等着的盛辞怠:“到了,下来吧。”话说完,人也彻底从车门里退出来。 陈夕照这才反应过来,车子已经停下,这会儿正停在院子里。 她彻底清醒,下车的第一件事就是和盛知樾道歉,睡了一路,错过了对剧本台词的机会。 盛知樾浑不在意地替她关上门,反问她怎么会知道他们家里的事。 “猜的,但也不算瞎猜,我已经见过伯母了,上车的时候又扫了眼座位上的保证书,虽说不清楚详情,吓吓辞怠还是够用了。”她一脸侥幸。 盛知樾却是一愕,不知道该说她细心还是胆大。 盛辞怠掂了掂手上的大包小包,不满回头:“有什么话不能进去说?冷死了,光天化日还能这么腻歪……” 前半句还可以说冠冕堂皇,后半句已经带上私人情绪了。 冬日天黑得早。 院子里的路灯已经点亮,不远处的欧式落地窗里也传出灯火的颜色,隐约还能看见几个人影。 盛辞怠一人当先,陈夕照则落在盛知樾身侧大约半步之后的地方。一开始盛知樾还以为是他走得太快了,可等他慢下来,陈夕照与他的距离还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