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死
> 西昌侯随手拍了拍垫在肘下的漆盒,神色桀骜:“不过黄毛小儿,如何堪当大任?往后丞相便与朕执剑相守。” 他顿了顿,目露不屑,“以丞相的美姿颜,与朕执帚相守亦无不可。” “周淼,你这是谋逆!”亲卫悍然拔剑。 “噗……”剑未动,先染上一抔血红。 “丞相!丞相!”亲卫顾不上提剑,扶住呕血的陈熹,“丞相不该来此……医官!宣医官!” “不……”陈熹强撑着推开他的手,盯向西昌侯的双眼仿佛染血,“熹食业禄,为业臣,自当为大业尽忠,非儿郎女娘事,乃直臣逆贼事,不容混淆。” “哐哐当当——” 杯盏尽数落地,座上之人微微眯眼:“陈夕照!如今整个业安尽在我彀中,你可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殿门砰然而开,百余位兵卒手持刀斧围入殿中。 陈熹好似毫无所觉,她轻轻扯开肩上的披袄,从腰间抽出一柄长剑,挣扎起身:“为大业效死之意。” 雪峰之上,云层翻滚。 那道裂隙终于将阴沉的天空彻底撕开,金光泼天而下,将整个露台都笼罩其中。 后《业书·本纪·业哀帝》记:“承业六年三月初二,恒星不见客星曜日,夜中星陨如雨,翌日,巍山杏林小筑金台夕照,九日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