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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林眠眠早在读高中的时候就跟季景庭有过诸如此类的幼稚行径了,程且就经常见证。 原因之一是季景庭不理解程且为什么非得带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跟在屁股后面,买买水抄抄作业的事谁不能干?非得找她干什么? 而林眠眠被季景庭絮叨烦了,淡声问了他一句:“你高中是自己考上来的吗?” 季景庭被她问得一愣:“你——” 程且出声打断他:“行了,你回自己位置上去。” “她阴阳我!”季景庭咬牙道。 程且冷静地看着他,认真道:“她没阴阳你,她阐述事实啊。” “操!” 这事算是给季景庭跟林眠眠结下梁子了,但林眠眠也只有少数时候会怼回去,大多数时候都是程且嫌季景庭聒噪,让他赶紧闭嘴。 程且倒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甚至林眠眠都已经换了个身份出现,这两人还是不太对付。 趁阮眠去洗手间,季景庭凑过去问程且。 “你这回看起来好像认真起来了啊,是不是?” 程且啧了他一声。 “什么话?搞得我好像有什么随便玩玩的经历一样。” “那不一样啊。” 周逸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季景庭,你少管他,到时候被怼了你都没处说去。” “少来,你不觉得吗?以前哪见他对谁这么上心过啊?” 周逸立马道:“读高中那会不就有一个吗?” 季景庭眯着眼睛回忆了一下,脑海里瞬间闪过李诗韵的脸,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见阮眠就觉得她像李诗韵,难怪能让程且这么上心在意,这一下就说通了。 “对哦,想起来了。” 程且见他一脸迷糊茫然,轻哧笑了一声,骂道:“傻逼。” 阮眠洗完手从洗手间出来,没想到还能碰着个认识的人——凌路。 凌路眼底闪过一丝惊喜:“好巧!” 阮眠冲他勾了勾唇,说:“是的。” “你一个人吗?” “没有,我跟朋友一起来的。” 察觉到凌路的视线审阅般在自己身上扫了一圈后,阮眠有些不适应地皱了皱眉。 “要不要一起喝一杯啊?”他说话的时候稍靠近了些,低头盯着阮眠漆黑的眼睛。 阮眠往后撤了两步,客套道:“谢谢啊,不用了,我喝不了酒。” “那你还来酒吧?” “我来跳舞的。” “我陪你去跳。” 说着,凌路不由分说拽住了阮眠的手腕,想拽她去舞池里摇一会,另一只手已经托到了阮眠腰上,动作不太安分,阮眠挣扎了之后快速说了句话,被淹没在了嘈杂的酒吧音乐里,凌路只好扭头,把耳朵递了过去,问她:“什么?我刚刚没听见。” 阮眠只好加大了音量,说:“我说,你再把刚刚问我是不是一个人的那个问题再问我一遍。” 凑得近,所以能闻到阮眠身上的馨香气味,凌路灼热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意识不知往哪儿飘去了。 阮眠挣开他的动作,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啊?你是不是一个人啊?” “不是的,我跟我男朋友一起来的。”阮眠一字一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