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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明媚,还直起身子凑近小声跟她说话:“那你赶紧扫。” 阮眠点了点头,掏出手机扫二维码的动作正做到一半,往口袋里揣去找手机的动作被拦截住,程且不由分说牵住她的手,拉着人站了起来。 “看完电影了就该走了吧?”他脸色有些难看,帽檐下的眼神略带恼意。 凌路也被吓了一跳,他还以为旁边这个戴鸭舌帽的男人只是个不认识的路人,谁知话都没来得及跟阮眠多说一句,她就被牵着带离开了影厅。 “程且!你干什么?等下被拍了!”阮眠着急地甩了两三次他的手都没能甩得动,忍不住有些恼火。 “你这么大动静,真怕别人注意不到?”陡然凶起来的语气让阮眠愣了一下,她下一秒便停止了挣扎的动作,只是脸色也跟着冷硬了起来。 被粗鲁地拽着上了车,阮眠生气地甩开他的手,说:“我现在不能走,导演让我晚上跟他们一起去庆功宴。” “他们去庆祝他们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唱了歌,多去走动走动说不定以后还有更多机会。” “多去走动走动?”程且冷哼了一声,冲昏了头的烦躁让他有些慌不择言,“你的机会不都是我给的吗?该跟谁走动你还不清楚吗?” 阮眠显然没料想到他会说这句话,她整个人像是被重击了般僵在位置上,涌上心头来的委屈让她差点没咬碎嘴里的酸牙,深吸了一口气之后,阮眠硬邦邦道:“那也不过是一年而已,总有结束的一天,我提前做点准备,总不至于离了你就像菟丝花离了宿主,根本就立足不了。” 程且被她的态度激恼火,他用力拽过阮眠的手腕,眼底沉沉的怒意直逼阮眠。 “既然这么快就要结束,那我是不是该早点享受我的权利?” 阮眠仰着下巴瞪他:“那是你的事情。” 她此刻简直鲜活极了,迟来的叛逆因子在身体里的每一根血管当中沸腾着。 程且气得磨牙:“你真当我是个好人?” 阮眠哪被他这么凶过,就算是上高中的时候,不也是被使唤买个水写个作业,压根没曾被程且用什么重话说过,这莫名其妙被迫承受的怒火让她委屈极了,一颗心泡在酸水里似的,瞬间就能熏出眼泪来。 一想到自己已经答应了导演说会去庆功宴,阮眠就烦得不行,她沉默良久调整情绪,没曾想开口的时候声音里还是带了点颤抖的哭腔。 “我要去庆功宴,你先回去吧。” 程且浑身一僵,等他反应过来时,阮眠已经拉开车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