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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叠衣服?”阮眠插着腰,挑眉问他。 “会,但是叠得不好。” “那没关系。”阮眠摆了摆手,“只要能整齐放进袋子里就行,这些我要拿去捐的。” 程且坐到沙发上帮她整理衣服,听到阮眠的话,他还挺诧异的。 “捐去哪儿?” “有很多希望工程可以捐赠旧衣服啊,给那些山区里的孩子们,有的衣服穿了几次就不喜欢了,有的还是品牌方送过来的难看的样式,我留着也浪费。”阮眠小心翼翼地从箱子里拽出一个风铃,她扫视了客厅一圈,最终决定挂到阳台边上,她光着脚起了身,接着刚刚的话,“我没钱做慈善捐钱,捐捐衣服也还行。” 程且拎着一件吊带的带子,挑眉问道:“山区里的孩子穿这个?” 阮眠瞥见,三两步赶紧跑了过来,一把抢走那件看起来像吊带其实是内衣的布料,慌乱地塞回箱子里,说:“这个放错地方了,我还要留着穿的。” 程且回忆了一下刚刚手里那件没几两步的透色蕾丝吊带,眸色微暗。 “那就留着穿吧。” 阮眠把东西全都收拾好了之后,已经把中午吃的东西全给消化了,她拍了拍程且的肩膀,说:“饿了吧?我亲自下厨犒劳犒劳你。” 程且掰着脖子起身,说:“你还会做饭呢?” “不会。”但阮眠还是架势很足地系好了围裙,然后在冰箱里找了一圈,“程且,你家里没有泡面啊?” 正准备回书房的程且顿住了步子。 “吃泡面?” “我会把泡面煮得很好吃。”阮眠自豪道。 程且轻轻嗤笑了一声,向前去解开了阮眠脖颈后的围裙结。 “走吧,带你出去吃。” 氛围还算不错的一整天让阮眠对搬进程且家这件事情也没有很抗拒,只是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又有点别扭了。 以后如果要天天同床共枕,那岂不是总会有把枪走火的一天啊。 被用同样的牙膏气味的吻亲得晕晕乎乎的阮眠如是想道。 但下一步程且只是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道:“赶紧睡吧。” 他揽着阮眠的腰,整个灼热结实的躯体紧紧贴着阮眠,叫她心跳飞快。 房间里很静,贴得这样近,察觉到对方紊乱的心跳声也并不奇怪,程且闷笑了两声,低声问道:“你心跳这么快呢?” 阮眠被他说得脸颊一烫,半点都不肯示弱,伸手贴上程且的胸脯,说:“你不也是。” 程且呼吸乱了几分,用力抓住阮眠的手腕。 “别乱摸。” 紧实的肌肉从手下离开了,阮眠小声哼了一下,翻了个身。 “不摸就不摸。” 下一秒,熟悉的灼热躯体便紧紧贴了上来,腰腹处的手臂很重,一点都不给她逃离的机会。 程且连带着掖好被子,低声说:“别闹了,睡觉。” 还以为住在程且家会处处不自在,感到很焦虑,但事实证明阮眠真的想多了,程且公事特别繁忙,基本上白天都不会待在家里,每次都要到了深夜才会带着一身酒气下班回家,然后钻进被窝里,遭了阮眠一顿嫌弃之后再出去洗澡。 阮眠很纳闷:“你一个老板哪里需要喝这么多酒?” 程且靠在枕头上,紧闭着眼睛,呼出匀长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