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图
氏每日也会饮用一些,因此她的身上就只有一股香甜气息,掺着很淡的茶奶味。 很温馨舒服的味道,景熙帝渐渐放松了下来。 徐氏眉眼漾起笑意,身子没有像之前那般僵住,毕竟已经习惯了。她只是伸手捏了捏对方的肩,轻声道:“我只是想,不光你可以护着我,我也可以保护你和丑奴的。” 景熙帝心头一颤,未曾有人对他说过此话。他伸手,将对方散落的发丝撩到耳后,轻声嘱咐:“好,你保护我。” 月色皎洁,而长夜漫漫。 安宁公主无心睡眠,起身临窗对月。 她身边常行走的侍女并未随行,而是早已换成了散落隐户中的女郎。 这些人的前身有点像流浪军,给钱就卖命的那种,毕竟人到极处,为了活命什么都可以干。只是被安宁收编后,立为隐户,养在别处。经过多年休养,女郎们脸上肤色健康,身材结实,干起活来很是利索。她们的年龄正适婚龄,却随着安宁公主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但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毕竟祖辈都是那种你出钱,我干活的传统。 安宁公主难得有些伤感,叹道:“我阿母一生善孕,最后却只有我一个子嗣;陪伴我父一生,除了苦难,也没享什么福,最后郁疾而亡。如今世人只知卫高祖,只知宁寿宫,还有谁会记得已逝的惠仁太后?” “人这一生太过短暂,来时空空,走时空空,如镜花水月一般,什么都留不住。” “殿下。”侍女直言道:“您是长公主,是顶尖的权贵,何谈空空?” “公主算是什么权贵?”安宁微微侧头,笑道:“在史书上,最多寥寥一行,还不如品阶低下的小官。” 她自喃道:“我的一生波澜壮阔,怎可只用一行就能概括?” 侍女有点不太明白对方的意思。 安宁也并未解释太多,轻轻关上轩窗。烛光下,眉眼精致和善,又透着一股肃杀之气。“动手之日,重伤太后即可。” “您不想要她死么?” 安宁冷笑,心中难免激愤。“我要她活着,要她活着比死了还要痛苦的那种活着。” 当年宁寿宫的那位挺着肚子到惠仁太后面前炫耀,惹得重病在身的惠仁太后吐血而亡,以为她不知道么?一个小小的嫔妃,只产下位公主就如此张扬,当真是不知所谓。不然先帝为何选她腹中子嗣过继? 可她不得不承认的是,太后的运气真是太好了。即便太妃育有两子,先帝仍然把四皇子再过继回去,养在膝下。以至于就算她只是贵妃又如何?景熙帝上位,她仍然升为太后。 安宁纵使修身养性多年,想起往事也恨不得咬死太后。 她胸口起伏不定,“我只要太后重伤,我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阴云笼罩皎月,树叶簌簌作响。 太后从梦中猝然惊醒,她猛然睁开眼睛,坐起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守夜的阮姑姑忙起身点灯,上前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娘娘,您没事吧。” “真是晦气。”太后朝外啐了一口,“居然梦到了跟晋王鬼混的那个小内侍。” 阮姑姑眼疾手快地递了杯茶水过去,小声道:“要不要寻法师来解梦?” 太后喝了口温茶,心里舒服很多。“解什么梦?我只想把他弄死,梦到的自然是让他尸骨无存了。” “可惜后面不是什么好梦。”太后蹙眉,眼角带起一些细纹:“无邪这孩子,看他死了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