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愉
冷了脸,“本王花你的钱了?让你在这叽叽歪歪的?” “呦,你这是不认账了!”颖隆心里的火霎时就起来了。 安宁看向颖隆:“你怀着孩子,生什么气?” 她又转头看向荆王:“她怀孕了,你同她计较什么?” “这怎么能是计较呢?”荆王随手将茶杯扔在案桌上,水溅四方,茶杯咕噜咕噜滑过案桌,最后摔掉地上,“啪”地一声碎了。 “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的好,本王没做过的事情,绝不允许旁人往本王头上扣屎盆子,还在本王的地盘上说三道四。” 吴王捏捏鼻子,主动开口询问:“颖隆,你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可是荆王花你的钱了?” 颖隆这下不敢吱声了,那些金子从何而来,心里清楚地很。一旦捅出去,连太后都保不住她,便道:“是我怀孕,记性不好,记差了。” “皇兄、我向你认错。” 荆王挥了挥手:“你也是做母亲的人了,日后说话还是注意点。毕竟脑袋空空,就还是少说话。” 颖隆心气不平,正要说话,便见荆王漫不经心地打量了安宁,“长公主,你现在倒是好性子,居然也能当中间人调和了。” 安宁眉心一抽,微微颔首:“都是兄弟姐妹,还是要和气些。你刚回来,就想闹到陛下那里去么?” 荆王冷笑,扶着凭几起身,“也不是不可以,左右你们都知道本王的性情。” 他兴致淡淡,甩起袖子离开了。 安宁压下心中的火气,勉强露出一抹笑意,“我还要捡佛豆,先行一步。” 颖隆下意识撇了撇嘴,扶着女侍的手小心翼翼地起身:“我身子不济,先回家了。” 留下汉王、晋王、吴王面面相觑。 吴王忍不住摇头,对剩余两人解释道:“他脾气不太好,人却不坏,你多包涵一些。” 晋王和汉王都是没见过荆王的,自然有些好奇。汉王问道:“荆王胆子好大,都敢给安宁公主脸色看。” 吴王失笑。“荆王脾气不好,安宁从前也是烈性,又都受宠,自然有些不对付。” 他的笑容淡了淡,有些担心荆王,心不在焉地陪了一些酒,各自散去。 送完客人,吴王才稍稍洗漱,散去浑身酒味,去寻荆王。 小湖上,一粒小舟,舟上生着炉火。 荆王穿了一身青色袍衫,坐在炉边烤着赤薯,时不时用树枝翻动一下。 吴王动动鼻子,撩起袍角坐下。“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呢?” “若是这就生气了,那我岂不是早就气死了。”荆王挑了一个细长形的赤署放在吴王面前,“不过颖隆说的话...很奇怪啊,怎么会突然说我花她的钱呢?” 吴王把赤署夹到碗里,斯哈斯哈地扯着皮,惊讶地抬起头,“咦,你没问她要钱么?” 荆王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把他手里的碗夺了过来,用勺子挖着吃:“我与她又没什么交情?问她要钱做什么?” 他是不缺钱,但是很无聊,很怕旁人将他忘记,所以经常写信回京,巩固一下与吴王和太妃建立良好的金银关系。 吴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既然如此,她的话就很奇怪了。这样吧,我替你查一查。” “就颖隆那个脑袋,甩一下都是水,有什么好查的?”荆王斜瞅了他一眼,“明日我就去陛下面前告状。”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