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
持着清醒,她拉了拉月白的袖子,小声道:“我出去醒醒酒。” 起身离位,没走上几步,身子软软靠在婢女们身上。 刚一出殿,酒意朦胧,便觉胸口有温热水意,却是撞上了备水以便伺候贵主净手的宫女们。 一时间,殿外惊叫几声,宫女们慌忙跪在地上求饶。 月白厉声道:“闭嘴,小心扰了贵主。” 她摸摸徐氏衫裙上的诃子,入手温热,并不烫人,心中松了口气,“殿下可有烫到?若不然请来侍御医?” 徐氏揉揉脑门,湿衣物站在身上的感觉并不好受,尤其风一吹,便觉得身上起了凉意。“无妨,找个内殿让我换一下衣物,过一会儿还有歌舞。” 月白索性脱下徐氏的广袖外衫,倒披盖住被弄湿的胸口那块,袖子在背后打了个结。 她点了最近的宫女,问道:“有干净的殿羽可以休息么?” “奴婢昨日刚好打扫了华文殿,殿下随奴来。” 群青微顿,“月白,你护着殿下去。我去禀明太后娘娘一声。” 月白点头,揽着徐氏去了华文殿。 距离倒是不远,只是有些绕,月白顺手摸了一下书案,并无灰尘,便知宫女说的不错。 尤其屋子靠榻的位置放置着高大的熏炉,香烟渺渺,味道有些浓甜。 她扶着徐氏到榻上,替她将上儒脱下,挂在靠窗的楎椸上,然后搬着圆墩在床边坐下,虚虚握着她的手,静静看着沉睡着的女子。 烟雾袅袅,月白渐渐有些不适,她有些疑惑群青怎么还不回来。 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徐氏,越发觉得身子难受,便去一一开了窗,躲在窗口吹风。 徐氏从昏沉中醒来,她勉强睁开眼,却觉屋里未点烛灯,昏昏暗暗的,还有一股暗香浮动。 徐氏下意识吸了两口,便觉得身上每个骨头都酸软无力,起了懒劲,想要睡又觉得不困,只觉燥热得难受。 她把床下的褥子掀开,睡在略有些凉意的木榻上,才觉舒缓很多。 不一会,身上又开始发痒,酥软的奇异之感从每个骨缝溢散开来,丝丝缕缕的流淌在身体之中,就像春天长安城内乱飞的柳絮一般,痒而难受。她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夹杂着细微不稳的喘息声。 “月白,月白!” 徐氏小声呼唤着,却没有得到什么回声。 她摸索着下床,半眯着眼迷迷糊糊出了殿,也不知什么方向,踉跄着脚步沿着门走着。 好热,好燥,还有些渴,心里像是有把火开始烧了起来。 徐氏难过得快要哭出声来,一双眸子水汪汪的,她咬着手指,想要用疼痛将这股难过扛过去,却无甚气力。 猛然间,忽听不远处细碎脚步声音传来。 她勉强维持清醒,推开眼前的门扶着走了进去,一路踉跄着脱下外衣,爬到榻上,蜷缩着身子,咬着胳膊将呜咽声吞了下去。 恍惚间,门被打开,隐隐听见几句只言片语。 “去查...” “...门口守着...” “...” “关门...” 不一会,一双温热的手摸上她的脸。 徐氏嫌弃地推开他,心里热得难受,往边上更凉快的案桌爬去。 他皱眉,忍着难受伸出手去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