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医
感,鬓边不由得渗出了些许汗珠。 秋青黛见他捂着左胸,疼得微弯了点腰,她连忙上去搀扶,怪责道:“你怎么回事,出去一趟伤口又崩裂了......” “师姐,我有要事。”他声音有些哑,摆了摆手想说没事。 “我当然知道你有要事,照霜郡主赦罪回府,在宫里身中砒.霜,想也知道你是去了临照王府里办差。只是,这差事就这般紧要?连你自己的伤都不顾了吗?” “师姐......我不是不顾,而是顾不上。” 难得他肯说清,秋青黛扶着他到椅子上坐下,又从药柜里取了几颗药丸,斟了一碗水一并递给他。 “郡主就这般矜贵,宫里没有别的御医可治了?非得是要你拖着病躯去救,医者不自医实在是没有人比你更懂了。” 纪寒时咽下药丸,将水饮尽,缓了缓方道:“师姐,今日回来,是因为寒时有个疑问实在不解。” 秋青黛倒是奇了,她倏忽蹙了蹙眉,“什么疑问?” 纪寒时略沉吟,道:“脉象往来艰涩,细而迟钝,如雨沾沙或轻刀刮竹,是什么样的病征,才会如此?” “脉细而迟,不能流利圆滑,是为涩脉也。”秋青黛长年钻研医道,经验颇丰,她琢磨了一会,又道:“我在明心药堂整日接诊,把过的病患脉象没有成千也有上百,你的这番形容,倒像是有睡眠症结的病患才会有的脉象。” “天子脚下,皇城之中,如今房价更是水涨船高,百姓们的生活压力不小,这样的病患我一日也能接诊到好几个,并不稀奇。我记得你的医术可不差,究竟有何不解之处?”秋青黛反问道。 “若是经过细细调理之后,仍是如此,脉象涩而有力,时而却又涩而无力,让人难以窥见真正的病症端倪......”纪寒时神情有些严肃,看得秋青黛有些微怔。 “医家常言,有邪而不寐者,去其邪而神自安。人始终是要休息的,若是长年作息不端,症结或会在某日忽然急转直下,初初只是容易健忘,时而乏力分神,到了后面可能会损伤身体的脏器,造成不可逆转的后果。” “我与你同出一门,师从的是同一位师父,若是连你都无法诊断,想必是极难对付的病症了。”秋青黛蹙眉沉思,忽而诚心建议道:“寒时,你何不请教一下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