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身
的推测有几分把握?” 她的推测仅是推测而已,没有任何凭据。 “九分。”唐颂言之凿凿的道:“殿下,我知道我的推测听起来妄诞不经,而且我无法解释得更清楚,但我知道我绝不是风声鹤唳。” 独孤上野颔首:“我相信你。” “多谢殿下,”唐颂松了口气,“我还以为要大费一番口舌才能说服殿下。” 唐颂日日守高台,要比身处高台下的人听闻到的事件更多更详细,而且她的嗅觉本身就相当敏锐,祁怀允年前观测到的两次天象,几个月后她竟然还能记得一字不落。太极宫浮现出的某些迹象,如果说唐颂能够前后串联起来,发现个中端倪,独孤上野绝不怀疑她有这样的能力。 “我有那么傻么?不说别的,就说谷梁进的举动就不对劲,没功夫吧还硬要亮刀子,接受审讯时色厉内荏的摆谱儿,太过刻意了。”独孤上野道:“再者……” 再者? 唐颂微微皱眉,“再者什么?” 独孤上野笑道:“说了你别气啊。” 唐颂点头,“殿下请直言。” 独孤上野道:“你跟秦戎钺太像了,我有时候觉得你就是他,赌上性命我都会信他,所以也信你。” “殿下,”唐颂挑眉,“咱们打个赌吧?” 独孤上野跟着她挑眉,“什么意思?赌什么?” “赌祁怀允在司天台的官职会在半年内得到晋升,这是我的赌注。”唐颂抬高下颌,“我不懂殿下跟秦戎钺你们弟兄之间有什么复杂的纠葛,但是如果我赌赢了,今后殿下要把我们俩人区分看待,他是他,我是我,我跟他没关系,各凭本事说话。” “成交。”独孤上野兴致勃勃的答。 达成共识后,两人开始谋划,独孤上野道:“讼师这角儿很重要。” 唐颂道:“殿下,此事交给我去办吧。” 独孤上野说行,“得尽快,我准备把这案子安排在三日内就出结果。” 唐颂道好,“我等下就去办。” 事情议定后,独孤上野要走,唐颂问:“殿下,何胥此人可信么?” “他祖上有爵位,爷爷辈起就不显了。”独孤上野道:“这小子没什么大的毛病,就看他今后想不想学好,受人栽培了,可信之人也难保日后不起异心,走一步看一步。” 唐颂一刻也不敢耽延,牵了马送独孤上野出门,两人分头后,她驾马赶往安邑坊,敲开了鸣蜩家的门,“宵禁前我还有一件事要去办,所以长话短说,能帮我聘请到为犯人辩护的讼师么?” “唐司长找讼师做什么?遇到官司了?”鸣蜩比手请唐颂入门,“请司长家里坐。” “我赶时间,”唐颂笑着谢绝,躲在门檐下掸两肩的雨水。 鸣蜩心活得很,见唐颂闭口不谈找讼师的原因,便知她有意回避,他再好奇追问就不礼貌了。“草民最近才结识一位小有名气的讼师,”鸣蜩笑道:“介绍给司长认识?” “不需要有名,”唐颂道:“只需把官司打赢。” 鸣蜩笑着解释,“讼师这行当,越有名说明处理的案子越多,跟官府接触的回数最多,越有胜诉的可能。” 唐颂问:“当真?” “当真。”鸣蜩拍着胸脯保证,“司长放心,这位讼师绝对能胜任您交托的差事。说起来还要感谢司长,人家眼高,平时也爱惜羽毛,若不是四门馆事成,小的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