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别
的话你不必当真。” 秦衍高的离谱,他稍微一做调整,唐颂又变成了被俯视的那一方,两人避在席帷下避开外面的风雨,“为什么?”她后仰,但未能躲开他步步紧逼的凝视。 “因为你是唐颂,”秦衍两掌箍住了她的腰,握紧了她的心跳,嗓音低哑,缓慢诉说他的欲望,“唐颂不该被靖王妃的衔名取代,你我都不需要那一纸婚约,我们做礼法之外的人。” 他不想束缚她。 唐颂一手撑着身体,一手捧他侧颌,屏息说:“好。” “不过有些话你要当真。”他的吻拂过她的长眉,她的鼻尖,“谁若是伤害你,秦戎钺确实会杀他全家。” 唐颂缓缓释放声息,在他吻下垂眸,她沿着自己的掌纹向他靠近,在指尖蜷缩的尽头,轻吻他的唇。 只一下,她便跳下围栏往回走,秦衍追上她的手腕,把她拉回身。唐颂靠在围栏上躲开他急促的呼吸,秦衍谛眼盯着她,恶狠狠的说:“唐颂,是你先招惹我的。” “我后悔了。”唐颂捧着他下颌说:“秦戎钺,我后悔了,我不该招惹你。” 她的后悔换个用词就是蓄意挑逗。唐颂再次被他逼得后仰,她的余光里是马场内无意间经过的马头。秦衍的嗓音沉进她耳中,“给我留份念想,成么?” “留过了。”唐颂指尖抚过他的唇,目光在他唇上游移,“不够么?” “你再这样,我咬你了。”秦衍皱眉威胁。 唐颂直视他眸中溢出的危险,狼眼要怒了。“你不敢。”她挑衅他忍耐的底线:“咬人是违背律法的。” 他的呼吸夺走她的听觉,把她耳垂吻得发红,唐颂痛哼一声,打了个颤,“秦戎钺,你真的会咬人啊。” 秦衍侵占唐颂的全部视野,迫得她不得不张开双臂搂他的脖颈,他的气息扑面而来,唐颂阖眼,等候他的掠夺。 但在此时,他的身后传来一声:“殿下,该出发了……”然后是:“卑职该死!卑职罪该万死!” 他们受了惊,慌乱间各自撇开脸,错过了彼此的温度。唐颂在他颌下闭眼咬唇,轻轻呼出一口气,“秦戎钺,你该走了。” 秦衍忍着满脸怒气,含着热息说:“送我。” 两人朝马场外走,关炎培觉得自己的脑袋差点被秦衍仇视的目光削掉,脖颈处隐约觉出刺骨的疼痛。 “眼下只能暂安现状了。”唐颂道。他们终于还是谈到了那场宫变。 暂安现状。 秦衍颔首,“恭王不是任何人眼中的真龙天子,但目下无人能驳他正嫡的身份,皇后娘娘之前一直隐忍不发,算得上是料事如神了。” 所料之事便是燕、齐两人逼反慎王一事,他们会穷尽一切手段铲除嫡长的隐患。 回忆宫变时的经过,唐颂道:“燕王长史最先发现龙袍,当是贼喊捉贼了,叶赫这个暗桩反水的时机选的高明又刁钻,军粮案和赋税案时,他并没有暴露自己,一直潜伏到先帝驾崩时,一举定乾坤。若非皇后娘娘待时守分,后发制人,帝位就是燕王的了。” 秦衍道:“燕王为了这次继位,事先可谓做了充足的准备,通过梅府与洛城王府联姻,在萧羽未受其用前,及时收拢兵部尚书乔盛弥补燕王府在京的兵力,只是他低估了,不,是所有人都低估了皇后的谋略,没想到她一早疏通了殿中监大监温绪和宗正寺卿徐彬硕的人脉,支使奉膳局大夫范长耘和符宝郎吕庆玩了出暗度陈仓的把戏。” 唐颂道:“徐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