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拢
,她想补救,情急之下却词穷了。秦思赋享尊荣,性子又傲,自不会屈尊就卑照顾她的失言,但面色无异,举杯抿了口茶,笑笑不响。 梅妃看向梅夫人,用眼神责备母亲,示意她不必再言,接着又看向秦思赋,讨好似的笑:“这次殿下等过了重阳再走,请你吃我水塘里养的老藕,可脆可甜了。” 秦思赋接受了她的好意,笑道:“为了吃梅妃娘娘这口藕,我也得沉下屁股赖在长安不走了。” 听两人话说得亲热,德妃袁灼蕖冷眼瞧着,一笑道:“殿下喜欢吃藕,众所周知。梅妃娘娘何时种了藕?没听说呢,姐姐可不能只上殿下那里买好儿,不顾姐妹们的口福,我都吃酸了。” “瞧瞧,埋汰我呢,”梅妃笑道:“妹妹平日用食讲究,哪里瞧的上我这些零七八碎的,你放心,等那藕熟了,我哪面都不偏不向,姐妹们人人都有份。” 皇后厌恶听到她们嘴尖舌巧的争斗,因为后宫与前朝一衣带水,那是两个胜者的叫嚣,而她目前是失势的落败者,她看着她们唇齿上下开合,告诫自己要忍耐,一忍再忍。 她忽略耳边的杂音看向梅夫人身旁的梅寒迟问:“六姑娘今年多大了?” 幽州节度使梅向荣是梅妃的父亲,燕王的外祖。梅寒迟是梅向荣的女儿,梅妃的妹妹,燕王的姑母。她其实和后宫女眷是同辈人,但因她是梅向荣的妾室所生,年岁较小,看起来像是他们的后辈人。梅寒迟虽是庶出,自小养在正室梅夫人金氏的身边,户籍也记在金氏名下,所以她是梅府谱牒上的嫡女,也是氏族公认的嫡女。 梅夫人笑道:“和昌睦殿下年岁一样大。” “回娘娘,”梅寒迟跪坐着,垂目说:“民女满十八了。” “摽梅之年,”皇后问:“婚事可议定了?” 其实皇后仅是随口一问,梅妃恐她有非分计谋,忙揽过话头笑道:“臣妾这妹妹还小,不着急呢。” “怎么不急,”梅夫人笑道:“家里只剩下这一个孩子没着落了,我还巴望着姑娘赶紧找个良婿,也好了了我一桩心愿。” 秦思赋仔细端详梅六姑娘,她刚好抬了眼向她望过来,一双眸像是被雪洗过,目光融融,又不显得冷,眼角渐渐扬起来,暖风就驻了进去。 “六姑娘越来越灵透了,”秦思赋赞叹后笑道:“这种事情是急不得的,好女不求郎,让郎君们着急,别屈给他们了。姑娘这般好的资质,府上又是高门槛,挑花眼也要耐着性子去挑,要挑最冒尖的那一位人物。” 梅夫人看向梅寒迟笑道:“殿下夸你呢。” 梅寒迟收了眼,垂了颈,成了含羞待放的一朵梅,“多谢殿下。” 秦思赋笑道:“不必,实话而已。” 梅夫人抬起面前杯盅,饮着茶笑问:“民妇没记错的话,世子爷应是及冠了的?殿下可曾考虑给世子选妃了?” 听了这话,皇后和德妃的视线撞到了一处,又相互厌恶的撇开。她们都能听出的机锋,秦思赋自也品的出来,她垂眸望着自己杯中茶面荡起的波澜,意兴阑珊的道:“风暄未曾建功立业,他这个年纪谈婚事还早,便是再过个五年考虑婚事也不迟的,况且还得看他自个的意思。” “大丈夫先成家后立业么, ”梅妃笑道:“殿下不妨先帮世子爷相看着,遇到合适的就定下,洛城王府的门楣,怎么也得是高门里出身的贵女才相配。” 这时,秦咨阅吊了眼梢起身说:“诸位慢聊,我得回长安了,四门馆的学生还等着我回去授课,等万寿节当日我再来陪诸位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