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
,长史闷头载进膳桌上的一道菜里,浓汤汁水溅了他一身,又倒了一个!一旁的司士参军事高喝一声道:“休要搪塞!说!你们花鸟司究竟想干什么?” 杭州司马执刀,冷笑道:“花鸟司好大的胆子!竟敢下药毒害刺史高官!”左右看一眼,命令道:“给我拿下他们!” 钟黎霍然起身,刀尖“砰!”的一声扎进桌上,一脚踩着桌面,一手扶着刀柄向前俯身,挑着嘴角,气势汹汹的笑:“怎么?司马大人要调兵拿我们花司的人不成?大秦州县府兵隶属南衙十六卫,刺史府调兵得跟折冲府勘合符契,走京里的章程,折冲府听谁的?得听南衙十六卫上将军的,司马大人也不打听打听,十六卫上将军们跟你们花鸟司诸位爷爷是拜把子的兄弟,你要拿人?也得看看自个拿不拿得动!” 刺史府一帮人被他唬得惊愣,愣过之后一个一个如破庙里的菩萨,东倒西歪,蔫了一地。殿门大开,花鸟使们收了刀涌入,开始收拾残局,把地上一群意识昏迷的杭州官员五花大绑,带到了后殿。 高枧溪拿手背敲敲钟黎的胸膛,嗤笑:“你什么时候跟十六卫上将军拜了把子?” 钟黎挠挠后脑勺:“阵势上不能输人,司长就让我过过嘴瘾,呈呈威风嘛。” 此时已是戌时三刻。 花鸟司不给许顷智过多做梦的时间,一盆冷水浇下把他泼醒过来,水流落在地砖上蔓延至唐颂脚下,她无意间瞥了眼窗外,殿前台阶下潮湿一片,下雨了。 凉风透进窗,激得许顷智猛的一打哆嗦,他清醒后极力回想方才发生的一切,用力眨着眼驱散眼前的模糊。“许大人?”一张笑脸迎了上来,一手拍拍他的肩道:“跟我们花鸟司谈谈吧。” 高枧溪从他视野里走远,映入许顷智眼帘的是一张膳桌,饭食茶酒撤得一干二净,上面陈放着一份图册,他的下属们被堆在殿角处,全部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