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空
,但崔邺从来都不是必须和皇后站在一条船上。 崔邺吩咐曾白:“把你查到的原原本本告诉父皇,这次我不会插手。” “是。” 一个侍卫跑进来,“殿下!” “什么事?” 侍卫被崔邺不耐烦的一眼看得低下头去,低声道:“属下等封锁西山苑,在您的营帐外抓到一名蛮族女子,她自称是五殿下的驯马奴。” 崔邺还没开口,曾白暗道不妙:事发突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梁鸿和六公主的伤势上,他奉命去查,就没留心这个殿下宠幸不久的侍妾。 若是五城兵马司把荣荣当成蛮使抓起来,这件事就闹大了,给殿下丢脸,他也得受罚。 崔邺神色阴晴不定,眸中怀疑之色一闪:“在哪寻到的,有何可疑之处?” 侍卫拿出一个小包裹:“属下发现她时她守在殿下营帐外,身上只有这个绣着鸡的包裹,不知蛮人是何含义。” 崔邺接过包裹,曾白看见他眼角抽动了一下,打开包裹,里面只放了一件黑色绣金的里衣,和一个草编的平安福。 殿内陷入一阵沉默,半响,崔邺道:“曾白,把她带回来。” “是。” 曾白和不明就里的侍卫退出后殿,才觉得自己的表情扭曲到脸酸。这年轻侍卫半点不会说话,包裹上哪是鸡,那分明是荣荣一针一线绣出的……鸳鸯。 自殿下常去别院以后,荣荣就学着上京女郎给殿下做女工和小玩意。 只是莫说荣荣的针线活是指鸳鸯为鸡的水准,就是大家绣娘的工绣殿下也瞧不上,次次都被殿下扔掉。 这个草编的护身符据说是漠北流传最灵验的,只是殿下看来就是一团杂草,没烧掉就算是心软了。 没想到这些被殿下扔掉的东西荣荣都捡回来悄悄放着,像是小孩子把坏掉又舍不得扔的玩具收进木头盒,再挂一把小锁。 对于长于深宫的殿下来说,荣荣就是一张一眼能看到头的白纸,上面翻来覆去只有大大的“我喜欢你”。 这样的人,又能在殿下身边活多久呢?也许荣荣一开始就不该到上京来,她和这里太格格不入了。 曾白从牢内接出荣荣,带她到后殿:“进去吧,殿下在里面等你。” 梁鸿和六公主已分别安置西山苑在不同的宫殿,后殿内空空荡荡,只有依稀残存的血腥味萦绕,崔邺坐在重重帷幕以后看不清脸色,夕阳的光晕只抚到他一片泛着金色云纹的袍角。 他看着门口背光而立的荣荣,先是迫不及待的朝他快步走来,又在一尺外犹疑停下闻了闻,再开口时声音竟有些颤抖:“哥哥,怎么有血腥味?” 崔邺没回答,他一手支在下颌,懒懒道:“怎么?” 荣荣声音紧绷,干巴巴的:“抓我的人说,有贵人遭狼袭了……” 她背光而立,崔邺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她除了声音颤抖,连手也抑制不住的发抖,想看他又不敢看的样子有些可怜,他的话比他的脑子更先动了:“不是我。” 荣荣好像并不相信:“那是谁?” “梁鸿和宁安,你在别院见过他一面。”崔邺难得耐心回答了荣荣的问题:“他们也没事。” 这番话似乎成功安慰了荣荣,她呼出一口气,在崔邺脚边坐下,靠在他的腿上。皮肤相贴的瞬间,荣荣细微的颤抖隔着衣料清晰地传递给他,一片潮湿的温热在他衣摆上晕开,崔邺反应了一会,才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