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不相识
消失了。这在之前从未出现过。是她,原来不是梦!萧玦心中升起一抹喜色,改日让人好好搜查一番,肯定就能找到她。 来不及多想,天色将暗,他不做迟疑,很快回了驻地。 南幽慎跌落崖底之后,也并未受什么伤,只是被水冲击力度太大,一时将头磕了一块小伤。他全身湿漉漉的,眉头紧蹙,洁白的衣服上沾了些泥沙,脏得尤为明显。手掌轻轻一运,眼观八方,飞身上树,居高临下,好在悬崖底下本就是临界,视野开阔,远远的看见了西冥的军帐。不做多想,他略微思忖片刻,脚下轻功一运,朝着西冥的方向而去。 仍旧穿着湿哒哒的衣服,却也不像往常一样觉得浑身难受,南幽慎寻着路就回到了西冥的驻军点。牧野早就他的营帐中焦急地等候多时了,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十分惊讶,关切地问道: “军师,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绿芙怎么样了?” 南幽慎抬了抬眼说道。 “已经带下去养伤了。按照你计划的,先用马车在岔路分散,然后弃车返回,从监牢处的东面悬崖下来的,这条路还真的是近。你是怎么找到的?如果我们的大军能有一部分从东面悬崖攻入,此战必胜。” 牧野雄心勃勃地说道,一身黄金缂丝的紫黑色长袍显得格外英姿勃发。 “这条路是我造的。” 南幽慎波澜不惊地说道,整整300丈,用掉了无数根藤条,才搭建了一条从崖底到崖上的攀爬之路,极为隐蔽,出口处又处于崖上的视线死角,完美的进攻突破口,再怎么雄才大略,估计凌昌那位王爷也不会想到这里来。 牧野向他投来赞许的目光,打开桌上的布阵图。卷尾却被他拿住了。 “很晚了。”南幽慎面露不悦,逐客令的意味很委婉。 “好好,那我明天再来。” 牧野哈哈一笑,叉着腰就走出了营帐。南幽慎吹了烛灯,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就躺了下来,眉眼一闭,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少年的身影。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对手,怎么说呢,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和自己的行事风格颇有几分相似。 南幽慎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虽然才过了寥寥数招,但是那招式却没来由地让人有种熟悉感。难道他和自己一样,也是南幽人? 实在是难以入睡,南幽慎又点了烛火,拿起来放在桌子上,提起笔,忘记了研墨;研好墨,又提起笔,细心地一笔一笔地在纸上勾勒着少年的模样,这个时候,内心的不安渐渐得到了暂时的平息。地上的稿纸零零散散地落了一地,没过多久,就堆成了小山。伏在桌子上的人也渐渐沉入了梦乡。同是故乡人,却不知是敌是友。 萧玦一路回到了驻地,为首的将领迎了上来。很快,没有片刻迟疑,连夜就召集了几位将领,布置好了精密的攻防计划。直到半夜,萧玦才慢条斯理地换好衣服,躺在了简易的行军榻上,惦记着明日布防之事,很快便沉入了梦乡。 如真似幻的梦里,萧玦一把抓住了正在沐浴少女的纤纤玉手,少女一转身,似远似近的一张脸,倾国倾城般的容貌,是她! 步步生莲,越走近越清晰,几乎能看见那卷翘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眸中带水,柔情似水。湖中少女竟然和清水崖上的少女重叠起来,灵动的眼睛,狡猾如林间的狐狸,言笑晏晏地向着自己步来,轻轻地唤他: “夫君。” 萧玦醒来之后,有几分恼怒。不知是恼怒美梦未完还是因为梦境太过令人沉醉,不愿醒来。梦中的情境却记得特别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