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使吃药
“宋唐心,不是,你回来,听我说……” 张怀贤行动不便,一着急“扑通”一声滚下榻,于地上痛楚望她。 宋唐心也仅只冷冷回了个眸,随即扭头出了内间,掀帘而去。 “你听我说,你回来……” 张怀贤四肢僵硬支楞着,仰面朝天躺于地,别着头,眼巴巴见宋唐心夺门而去。 久久后,他涩然收回目光,叹了口气。 动也不能动,就这样躺着,约摸一柱香的时辰后,有人入了屋来,抱臂倚门,闲闲看他。 “想死给我看?”悟安似笑非笑,“还是被宋唐心踹下了床?” “也就两句话没说对,她便又气了!”张怀贤淡淡将悟安一望,“秃驴,过来,抱我!” “你也有今天?”悟安闲闲踱于他身畔,负手垂眸,笑容可掬。 “地上凉,快些!”张怀贤难为情一笑,“当年,我也是这么抱你上报恩寺的!” 悟安当年被家门逼婚不愿,又看不习惯家门与西阗沆瀣一气,他于晟洲无处可去,索性到落梅崖跳崖以求眼耳清静。 未料没摔死,七昏八素的悟安被他捡到送上报恩寺,自此落发拜入洪老方丈门下。 见他旧事重提,悟安也只是微微一笑,弯下腰,将他揽腰一搂,轻松抱起放于榻上,又一掀僧袍坐下。 “你迷了几日,尚云明沏也乖乖迷了几日。将才给他送去了解迷的汤药,很快便会醒!”悟安整了整僧袍,“只可惜,让立琮给逃了!” “他若不睡,怎舍我们关门打狗,剿尽七八万西阗人丁?”张怀贤眼望悟安,“你也别愧疚,立琮逃便逃了。立氏对西阗新王还有期许,只这期许早晚会落空,西阗内乱是早晚的事。” 立氏一直盼着长妃立琳氏能被新王宠信,进而诞下王嗣,假以时日,西阗皆为立氏天下。 只可惜,立氏低估了新王铲除他们的决心,又怎会亲近长妃? “洛川关有五十万大军,西阗王都有三十万精兵,西阗国内百万丁奴……这七八万人不过沧海一粟,何时才能耗完?” “十年都等过来了,也不急这一时!”张怀贤轻声,“尚云明沏想我抱他大腿,眼下他一万精兵耗尽,手中无人,是时侯想换换玩法,让他抱紧景唐人这双大腿!” 张怀贤又冲被褥一扬下巴:“劳驾,盖上!” 悟安才觉他未盖被,从地上捡起被褥给他盖好。 张怀贤一皱眉,一本正经道:“你这和尚六根不净,八垢未除,酒肉均沾,被褥上全是骚男人的汗臭味。” “我本就是个俗人!”悟安淡淡起身,背对他褪下僧袍,露出紧实窄腰,满背虬结的腱子肉,又于衣架上取来干净僧袍换上。 “好身材!”张怀贤嫉妒地赞了一声,“不知将来便宜谁家子?” 悟安系带的手顿了顿,须臾一笑:“我也想知道!” “你注意一下宋唐心。”张怀贤道。 “……”悟安眉头一跳,转头望他。 将悟安神情望入眼里,张怀贤撇嘴,淡淡补充:“她想动尚云明沏,可尚云明沏暂时不能死!” 原是这出!悟安接着系带整袍。 忽想到宋唐心提起过巴豆,不以为意一笑:“宋姑娘心上有洞,脑中也有洞,我注意便是。她想给尚云明沏下巴豆……” “心上有洞…脑中有也洞…”张怀贤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