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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他又不说话了。 她总会将他问到哑火。 杨皓跟过来送伞,看到对峙的两人,和苏涧月那明显向女生倾斜的雨伞,又退了回去。 苏涧月为她遮住了落下的雨水,“回去吧,别让那位久等了。” “好。”她果断应下,听他的话,拔腿就走。 她亦知自己脾气越来越大,到了完全不讲理的地步。没什么,反正他也见识过。 看到她进了门,苏涧月敛眸,撑着伞准备往相反的方向走。 从宋群那里出来,她只给他留下一句话,“我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你先别跟我说话好吗?” 他说,“好。” 闭上眼是她哭过的双眸。他又回头看了一眼,终于迈开腿。 “苏涧月!” 走了两步,要拐弯了,他听到她喊。 坠井的人,于黑暗的井底看到了井边递来的绳子,如同看到了阔别已久的光明,急不可耐地伸出手一把抓住。 苏涧月就是这坠井之人,恬妙的呼喊就是这足以救命的绳索,他急急停步,转身。 夏恬妙跑了过来,满脸的雨水。 苏涧月迎了上去,伞再次向她倾斜,而他的后背却被雨打湿了。 她的眼睛被雨水浸润,更加明亮,透着倔强的锋芒,她说,“跟我去一个地方。” 苏涧月毫不犹豫地说,“好。” 两个人一起上了夏恬妙的车。 苏涧月将伞收好,找到了挂在后排上的雨伞收纳桶,放进去。 他没有问去哪里。 他的心已随她去,她去哪里都一样。 车行驶了半个小时,到了Z市中部,期间,二人没有交流,只有彼此的气息在逼仄的空间里偷偷相缠。 雨一直下着。 夏恬妙将苏涧月带到了中部的南海公园。 Z市不临海,南海也并非一个海,而是一个科学家的名字。 一入公园,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喷水池,池中有一处雕塑,内容是几个儿童在玩水。 夏恬妙在前面走着,男人在后面打着伞,两人走得不疾不徐,因为女人在前面刻意地压制着步速,她不能着急,越是到了这个时候,越要缓。 她借机调整着呼吸。 夏恬妙在喷水池前停下,苏涧月也停下。 她说,“这个雕塑,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的作品,叫做“儿童戏水”。我姥爷是设计者之一,小时候,姥爷经常带我来这里玩,来到这里,看到美丽的自然风景,心情就会变好。” 苏涧月认真地听着她的每一句话。 他,女人,雨伞,仿佛也变成了一座雕塑,和“儿童戏水”遥遥相对。 女人仰面,她漂亮的脸孔有些苍白,眼神里有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苏涧月,我问你一个问题。” “好。”他像忠诚的侍卫般顺从。 夏恬妙竭力让自己稳住,可一颗心还是像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紧张亢奋,这一路上她都没有在雨声中平静下来。 一切都变了,那有没有什么留下。 她问,“你现在对我,除了内疚,有没有……爱?” 在大雨里说出这段对白,好像在拍电影,可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