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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谢康禛怒拍龙案:“真是惯的你们!回去好好想想如何回复朕的问题!” 两人低偻着身子,胆战心惊地退出了御书房,在呼吸到殿外第一口新鲜空气时,沈德言瞪了顾原一眼: “你平日夸太子的词汇那般多,何故到了方才之紧,倒学我的话说了?” 顾原脚步往外走去:“两者暂还不能一慨而论。” “你是怕说错话掉脑袋吧,那也不能学我说话啊,噫,有辱斯文!”沈德言摇头,重重一叹,明日他能再告假一回吗? 与太傅顾原分别后,回府的路上便是脸色沉重,圣上虽只是表面含糊一问,可前几日圣上出宫一趟,带回来一个少年,直入养心殿,至今未曾出过殿门,只道数名御医进进出出,当日便封锁了宫中消息。 只听闻少年身负重伤,惨白的面孔下透着一张绝世容颜,其所见之人皆是心下一震,容颜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将人的思绪一下拉回了圣上登基那年。 岱延皇帝即位后,阶下群臣三跪九叩礼,而与此同时,共同享受这万众瞩目的尊崇之人还有永嘉皇贵妃。 那时的她,与岱延皇帝携手并肩,一张倾城绝世的容颜在那日之后轰动盛京,当时的大臣皆认为,此女此颜易蛊惑君心,怕有祸国红颜之势,故而纷纷反对册封皇后之举,谢康禛无奈之举便封为皇贵妃。 虽不是位居中宫,却给予了永嘉皇贵妃最尊贵的权势,宠冠六宫,无限风光与荣耀。 而如今,皇后已经重新执掌中宫,并立太子不到一年,圣上便将这旧人之子带回宫中,若当年此子一直以长子身份待在宫中,恐不是如今的局势。 众人不禁纷纷猜测圣上的用意,是否有要更改储君之疑…… 沈德言神色严肃地叹了口气,今日圣上的探问,让他实乃不敢揣测圣意啊。 临近巳时,沈德言才回府,一进门便直直往书房去了,沈知珉见爹爹的背影匆忙,有些疑惑,许韵神色自若地拉过女儿的手,拍拍道: “你先回院子去,我去看看。” 许韵将沈知珉轻轻推回院子,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也随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书房内,沈德言见来人是许韵,面色缓和了不少,将自家夫人拉入怀抱,沉沉地掩面不语。 谁人可知,外面雷厉风行又圆滑处事的丞相到了家中,竟还如同青年往日般爱沉溺在娇妻怀中。 沈德言一路猜不透圣上的心思,只觉得心中隐隐不安。 “宫中三日后安排了家宴。” 沈德言说得有些沉重,许韵看出了他与往日不同,“宫里可出了什么事情?” 一句无意的话让沈德言表情一惊,猛地抬头看她:“你这听谁说的?!” 许韵也不曾想到他有这般反应,难得没有发脾气地解释道:“圣上不是留你在御书房了么?若没有事难不成留你用膳的?” “......”沈德言擦擦额头的虚汗。 “你今日怎么了这是?这么紧张?”许韵看了沈德言一眼,见他不说话,心里又开始想些有的没的,瞧着许韵的眼神像似探究着寻花问柳的意味时,他忙忙阻止夫人乱七八糟的疑心: “好了,圣上同我说的事情自是不可随意猜测,三日后你尽管随我进宫便是,就当是一场常规的家宴,同那些大臣家眷们也不要有过多的议论。” “那你可带屹儿前去?”许韵问。 “屹